我离开澳洲生态园,给林大勇打了电话。林大勇认为我不冷静,那么好的待遇说不要就不要了。
“大勇,我有直觉,”我解释说,“即使去了澳洲生态园,何进也不能给我那么好的待遇,而且很容易搅到薛元清和杜文革的漩涡里。”
“雷默,你小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我嘿嘿笑着挂断了电话。
我放弃了,放弃不需要理由,因为我有不放弃的教训。我对放弃进行过理性思考,我知道放弃不等于遁出红尘,但放弃是一种痛苦和勇敢。放弃者最起码的理性就是没有盲从,因此可以上岸,甚至似玩童一样,嘲笑着规则和秩序。
我当秘书时就没有盲从,没有随张国昌去豪赌,哪怕在一旁拎着钱袋子,因此似有自由。我选择离开官场,是一种理智的放弃,因为没有哪位领导有勇气愿意启用曾经给大贪官张国昌当过秘书的人,这是一种冒险,再加上张国昌生前在官场上树敌太多,如果继续在官场混,无异于空耗生命。
迟小牧给我打电话,请我在鹤鸣春大酒店吃饭。迟小牧最近通过胡艳丽又搞到一块好地,生意兴隆。这次请我吃饭,是想请我到他的公司任副总经理。我已经烦透了打工的事,心想,你迟小牧能成为老板,我雷默也不差啥。不过饭还是要吃,朋友一场,无论如何要给迟小牧这个面子。
席间,我婉言谢绝迟小牧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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