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文在屋后劈着柴,这几日赋闲在家,多少要帮着家里料理一些事务,父母早逝,印象起就是大哥带着他们仨弟一起讨生活,虽说自己只是个收养的,可大哥皆一视同仁。长兄如父,戚武独自支撑着这个家庭,辛苦的很。他作为老二,确实应当多分担一些。
里屋里又传来一些声音,饶是已经压抑了声,那片片春声还是如同细雨润透大地,弥漫开来,更何况戚文这等习武之人,自是对细微之处的声音愈加敏感,只听见那人用软软的声儿的求饶,床角的吱呀声却是更是猛烈,然后一阵低低的哭泣,接着又一阵安慰,周而复始。
阿昌已去睡了,否则他还得向自己的四弟解释。
大哥一向是明理的人,戚文从未见过大哥这般执念过,戚文心间说不出的滋味。
转眼间劈的柴已经够家里好一阵了,戚文仍是半分睡意也没有,看见厨房的水缸只剩半缸子水,索性拎起了木桶准备提水去。
一桶又一桶,厨房的水缸也满了。
想不出家里还有什么事儿可以做,脑间更是清醒一片,戚文便拎起了屋后的长棍,试了试手,就着月光练起武来。
耍了半个时辰,终于出了一身汗,戚文收了长棍,准备冲个冷水澡就回房睡,途经靠着厨房的柴火间,戚文耳边一阵悉悉索索的。
这一阵又快到了水灵芝的季节,少不得有些闹事的来,戚文心内警惕,紧了紧手上的长棍,摒了气息轻轻打开屋门,一个白色的身影缩在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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