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拨通了劳役农场的电话号码,要求与我第一次探访奥托时见过的那位女士通话。根据规定,一切探视都必须首先通过她。我想在录取他的证词之前,再去看看他。
我听见她在键盘上敲打了几下。“博比-奥托已经不在这里啦。”她说。
“你说什么?”
“他在3天前获释出狱了。”
“他告诉我在这里面还要呆18天呢。这句话才说了一个星期呀。”
“太糟糕啦。可他已经走了。”
“他会去哪里呢?”我不信地问。
“我怎么知道?”她说着挂断了电话。
奥托信口开河,对我撒了谎。第一次我们虽然有幸找到了他,可现在他又转入了地下。
我一直害怕接到的那个电话,在一个星期日的早晨,终于打来了。当时我正像屋子的主人一样坐在后院里,喝着咖啡看着晨报,享受着美好的时光。打电话的是多特,她告诉我说,她是在一个小时前发现的。他昨夜入睡以后,再也没有醒来。
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但她在尽力克制自己的感情。我们谈了几句,我发现我的喉咙发干,我的眼睛变湿。在她的话语里,我听出了一丝松了口气的意味。“他还是现在这样好,”她一次又一次地说。我对她说,我很难过;今天下午我一定去她家。
我走过后院,来到吊床边,倚在橡树上。擦去脸上的泪水。我双脚着地,坐在吊床边缘,低垂着头,为唐尼-雷做最后的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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