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的时候他们干些什么呢?
我们应当谈出来,因为这是历史。
当男人做枪弹,妇女做绷带时,当一口大铁锅还在烈火上冒气,里面盛满熔化了的锡和铅,正待注入弹头模子时,当哨兵端着武器立在街垒上守卫时,当安灼拉全神贯注,巡视各处岗哨时,公白飞、古费拉克、让-勃鲁维尔、弗以伊、博须埃、若李、巴阿雷,还有另外几个,互相邀集在一起,正如在平时平静的日子里,同学们促膝谈心那样,坐在那已成为避弹地窖的酒店的一个角落里,离他们建造的堡垒只两步路的地方,把他们上好子弹的枪支靠在他们的椅背上,这一伙壮美的年轻人,开始念一些情诗。
什么诗呢?这些:
你还记得我们的甜蜜生活吗?
当时我俩都年少,
我们一心向往的,
只是穿着入时,你我长相好。
在当时,你的年纪,我的年纪,
合在一起,四十也还到不了;
我们那简陋的小家庭,
即使在寒冬,也处处是春光好。
那些日子多美好哟!曼努埃尔豪迈而明智,
帕里斯正坐上圣餐筵席,
富瓦叱咤似惊雷,
我被戳痛在你汗衣的别针尖儿上。
人人都爱偷望你!我,一个无人过问的律师,
当我陪你去普拉多晚餐时,
你是多么俏丽!我暗自寻思:
蔷薇花儿见了你,也会转过脸儿背着你。
我听到他们说:她多美!她多香!
她的头发多么象波浪!
可惜她的短大衣,遮去了她的小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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