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新治乘上师傅的船儿出海捕鱼去了。黎明时分,半明半暗的云空,在海面上映出一片白茫茫。
开到渔场,约莫得花一个小时。新治身穿工作服,胸前围着耷拉到膝头的长黑胶围裙,手戴长胶手套,站在船头,遥望着航行前方的灰蒙蒙的层空下的太平洋方位,回想起昨晚从灯塔回家后就寝前这段时间的事来。
……在小屋的炉灶旁,吊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母亲和弟弟在等待着新治归来。弟弟12岁。自从父亲在战争最后一年死于机关枪扫射之下以后,到新治出海劳动这数年间,母亲一人以海女的收入来维持一家的生计。
“塔长很高兴吧?”
“嗯。他一再让我进屋去,还请我喝了可可呐。”
“可可?可可是什么?”
“是西方的红小豆汤吧。”
母亲什么烹调都不会,只会切切生鱼片,拌拌凉菜,或者烤整鱼,一锅煮熟。盘子里摆了一尾新治捕捞上来的绿鳍鱼,是整条煮熟的。由于没有好好洗干净就下锅,吃鱼肉时,就连鱼肉带沙子一起吃了。
在饭桌上闲谈的时候,新治盼望从母亲的嘴里吐露出有关那位陌生少女的一些传闻。然而,母亲这个人是不爱发牢骚,也不喜欢背地议论人的。
饭后,新治带弟弟到澡堂洗澡去,他想在澡堂里听到少女的一些传闻。但时间太晚,浴池空空荡荡,洗澡水也脏了。天花板上回响着粗哑的嗓音,原来是渔业合作社主任和邮局局长泡在浴池里谈论起政治问题来。兄弟俩以目致意后,就泡在浴池的一端。新治一味竖起耳朵倾听,他们的政治话题总是没有移到少女的新闻上来。这时候,弟弟很快就洗完澡走出了浴池,新治也只好一起走了出来,问明缘由。原来是弟弟阿宏在玩剑戟游戏的时候,用刀击中了合作社主任的儿子的头,把他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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