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密斯赶紧抓住我的手腕,好像料到我下一步要干什么。可我却保持沉默,就像遭受凯匹特折磨后的大流士一样。黑密斯曾告诉过我凯匹特人把艾瓦克斯的舌头割掉,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说话了。在我的心里,我仍能听到大流士的话语,轻松、顽皮,在霍伯市场跟我开玩笑逗我。他的玩笑和其他胜利者拿我寻开心不同,我们真诚地对待彼此。假如盖尔看到了他,又会怎么想呢……
此刻,只要我对大流士做出任何表示,表示我认识他或别的什么,都会使他遭受惩罚,这点我很清楚。因此,我们只是注视着彼此。大流士,现在成为哑巴奴隶;而我,即将进行生死的搏杀。我们又能说什么呢?为彼此的命运惋惜?为对方难过?我们很高兴认识了彼此?
不,认识我,大流士不该高兴。如果我当时在场,去制止斯瑞德,那他就不必站出来救盖尔,不会成为艾瓦克斯,特别是不会成为我的艾瓦克斯。显然,斯诺总统是有意把他安排来服侍我的。
我挣开黑密斯的手,跑回到我以前居住的房间,把门锁上。我坐在床边,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用手托着前额,在幽暗的房间看着身上闪烁着光亮的衣服。我想象着自己正待在十二区的家中,蜷缩在壁炉旁。衣服上的光亮渐渐退去,直至电量全部用完,灯光消失为止。
艾菲终于来敲门叫我去吃饭,我站起身,脱掉衣服,把它叠整齐,和王冠一起放在桌子上。在浴室,我洗掉了脸上的一道道的浓妆,穿上朴素的衬衣、裤子,穿过大厅走向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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