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罗素认为维特根斯坦到挪威独自生活两年的计划是疯狂和错乱的。他提出了各种反对意见,想打消维特根斯坦的念头,但全都被置之不理:
我说那儿黑,他说他恨日光。我说那儿孤独,他说跟聪明人说话是滥用他的心智。我说他疯了,他说上帝留他不必做精神健全的人。(上帝一定会的。)
维特根斯坦再度动身去卑尔根前,他和罗素都觉得重要的一件事是弄一份他的工作的文字记录:对维特根斯坦来说,是因为确信自己只有几年(甚至几个月)可活了;对罗素来说,是因为希望在即将到来的美国系列演讲里用上维特根斯坦的想法——还因为也觉得机不可失(他很担心维特根斯坦在挪威的孤独旅居期间彻底疯掉并/或自杀)。
困难在于,由于其“艺术良心”(照罗素的说法),维特根斯坦极不愿意用不完美的形式写出自己的思想,因而——既然他尚未找到完美的表述——憎恨任何写作。他只想向罗素口头解释他的想法。罗素觉得维特根斯坦的工作“不比逻辑领域已做过的任何工作差”,尽其所能地跟上维特根斯坦的解说,但最后发现这些想法太微妙了,自己一直记
不住,于是请求维特根斯坦把它们写出来:
哼哼了好一阵子后,他说他做不到。我严厉地骂了他,我们大吵了一架。然后他说,他将说出和写出一切我认为值得说出和写出的他的论述;于是我们这么做了,效果很不错。但我们俩都搞得筋疲力尽,而且进展缓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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