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集中营的时候就对自己说,一旦我回到维也纳,就第一时间去找珀茨尔,获释后我真的直奔他那里去了。由于这之前我就获悉,我的第一任妻子已经命丧黄泉,所以在这位我非常尊敬的师长的臂膀里,我走出集中营以来第一次痛哭流涕。可是我却无法为他做些什么:就在那一天,他由于纳粹分子的身份被永久革职。尽管如此,他仍然同我其他的朋友一样挂念着我,生怕我会自杀。皮特曼拉着我在一张空白的表格上签字,然后他自己将这张表格变成一份主治医生职位的申请书,于是接下来的25年里,我一直担任维也纳总医院神经科主任。
我刚回到维也纳没几天,便去拜访了我的老朋友保罗·波拉克(Paul Polak),告诉他我父母、兄长以及妻子的死讯。我还记得,我说着说着便情不自禁地哭了起来:“保罗,我必须得承认,当太多事情一下子朝一个人袭来,当一个人经历了太多考验,就必须得找到一个意义作为支撑。只能这么说,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去做,好像我必须去做些什么,好像我是注定为什么东西而生的。”哭完之后,我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人会比忠诚的保罗·波拉克更加懂我,即使他当时只是沉默地倾听。
接任珀茨尔担任精神病医院院长的奥托·考德斯(Otto Kauders)建议我,重新撰写《医生和心灵》的第三稿作为该书的终稿,并以此取得在大学执教的资格。这是对我来说唯一有意义的事了,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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