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并非所有人这麽认为,他们认为其中有套路,事情并非这麽简单。
所以——
这使得白佑奕有了一种杀人灭口的想法。
这一天蓝乔还没有死。因为张若水受伤了,白佑奕抱著她去医院,但这并不意味著这个男人会放过她。蓝乔知道自己再怎麽躲也无法逃离残忍的结局。
她已经下定决心,留下一条线索。
张若水对蓝乔,不,应该是蓝乔对她有一种别样的情感,这种情感让白佑奕非常不舒服,女人对女人的情谊,如果升华到一定的深度,会是一段怎样的情感。
难以言喻的可怕。
因此他想要摧毁这段诡谲的联繫。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张若水不记得自己昨天在做什麽,但是她知道至此一周她都在医院度过,如果有直播也只是一天半个小时,蓝乔的一举一动她都没有去关注。
可是现在回忆都已经没有用了。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真相。
虽然她嫉妒这样完美无缺的女人,可是没有她,自己就像是缺少灵魂的傀儡。她没有争取下去的意义。
蓝乔为她而牺牲,她应该践行这事实。张若水握紧手中的录音笔,这是证据,魔鬼也不能修改的证据。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她慌乱地将录音笔藏好,紧接著不慌不忙地从浴室里出来,在转角的地方,男人已经提著一个牛皮袋走了进来。
“吃饭吧,你喜欢的玉米粥。”他走到桌前拿出了保温盒。
他知道她早饭平淡风味的喜好,张若水曾经不觉得如何,可如今知道他就是个杀人犯后,不寒而慄。
他的笑容温柔如水,可是这水是深不可测的潭水。表面温柔,实际上却阴森骸人。
她小拇指颤了颤,不敢接他下面的话,如今她心裡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寻找机会,揭露他丑陋的嘴脸,可是这事情谈何容易,没有人证,她也没有自由。
“若水要我喂你吃吗?”
她摇头。
“我想要手机。”她摸了摸身侧发现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包包不见了,似乎之前就已经不见了。
可是男人却装作听不见的样子,笑笑,“不想吃饭,那我们看电视吧。”
张若水眉头一皱,目光躲闪地瞥到一旁。
然而就在电视屏幕一亮的瞬间,她似乎是惊愕的睁开双眼。
杀人犯在微笑(八)
【下面将为您报道的是河堤碎尸案,警方另有情报表明,死者死亡确切的时间是在两周前,那11号直播间的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凶手似乎预谋已久,究竟隐藏著怎样的背景与阴谋?】
白佑奕盯著电视屏幕,眸色忽明忽暗,摁著遥控板的手指微微上翘。
这事情越来越棘手了,不是说过要给他解决乾淨的吗?怎麽还有人在查案。
看来他要亲自去一趟公安局。
而张若水此时正从忧心忡忡中缓和过来,她一定要找到机会跑出去,把手裡的证据交到公安局。
那麽真相一定会大白。
似乎,上帝也在给她创造机会。
第二天下午,白佑奕出门了,却忘记给她上锁,她欣喜若狂地躺在沙发上,等了十分钟,才带上黑皮包,一咬牙,从二楼阳台上的通风窗跳了下来,还好只是腿上擦破了点皮。
公安局内。
“是谁要继续查案的。”白佑奕眯起双眼。
“白总,上头…我们得罪不起。”
“上头?”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但是似乎和帝盛集团有关。”
“帝盛集团?”白佑奕诧异地盯著夏市公安局局长。
帝盛集团,帝盛集团为什麽要来管他的事情?它旗下的工作室要和他抢人,他已经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了,为什麽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他。
帝盛天盛,水火不容,他们是想要他的集团受到舆论攻击吗,准备弄垮他吗?
白佑奕始终没想到的是,帝盛集团真正针对的不是他们公司,而是他。
这边,张若水已经从别墅逃离出来,捏著手中的唯一证据,她心慌慌地往公安局方向走去。
她不知道这件事能不能成功,毕竟像白佑奕这种在官场和商场都能打滚的男人一定会处理好这些棘手的问题,可既然有人把这个案子翻了个身,那是不是意味著,她有一线生机。
金丝眼镜男正坐在车座的主位上,他的右边正坐著一位穿著西装的皮肤苍白又削瘦的男人。海藻色的长髮整齐地披散在他的肩膀上,显得严谨优雅,高挺的鼻樑下是一双淡红色的薄唇,提升他的气质。
这副模样,是很美,病态的美,可是如果让那些先常年混直播间的人看到,这容貌的结构简直和那惨遭碎尸的网红女主播蓝乔一模一样!
“白佑奕进去多久了。”他冷淡道。
眼镜男抖了抖镜框,低头看了看分针,“二十多分钟了。”
“那还挺早的。”男人瞥了一眼窗外的风景,漫无声息地投视远方。
“老闆,我们这麽样守株待兔有什麽意义吗。”
“我在等机会。”
眼镜男顿时鬱闷,“可是上一次,我也没见你出手。”
就在这时,一道分外熟悉的身影经过他们的车窗,男人目光带著深深的眷恋,凝视著这个曼妙的身影。
没想到,他的时机已经成熟了。
“这不是——”眼镜男惊异地摁下车窗。
“张小姐?”
“你…是你,帝盛总经理。”她笑道。
“你现在要去哪裡?”
“公安局。”
一股强烈的神经刺激过男人的大脑,他眉头一皱,似乎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去干什麽。”旁边的男人突然问道。
”什麽?”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有些诧异。等她抬眸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蓝乔??”
男人的眸色一敛,心窝突然是一阵剧烈的抽动,他目光冷淡地盯著面前的女人,“你…是她的什麽人。”
张若水还没从眼前的这张脸的惊吓中缓和过来,难道他不是蓝乔,或者只是碰巧而已,刚刚问的这句,明明只是不认识的人才会说出口的。
“我们……只是朋友。”
“只是?”他的心窝又是猛地一记抽动,比刚才更剧烈。他颤了颤唇瓣。
眼镜男察觉到他的老闆有话要讲,环顾四周,赶紧插嘴道:“张小姐不如进来说,外面说话不方便。”
张若水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点了点头,坐进车裡。
“你知道同卵双胞胎有心灵感应吗?”男人凝视她许久,终于开口。
“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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