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近乎病态的爱她承受不起,如果不是真心爱她,那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张若水登然头昏脑胀,她气急败坏地甩了蓝衫一巴掌,出门拦了一辆计程车回到那个家中。
蓝衫摸著红肿的左脸,站著窗前,目光凝重地盯著远去的背影,他的心忽然忐忑不定地乱窜。感觉今晚会有一场大暴雨要来临。
晚上七点钟
【天气预报为你准时报道,今夜乌云转暴雨……】
张若水看著窗外乌云密布,反感地咬了咬下唇,衣服还没进来呢。对了,要不要叫份外卖,她的手习惯性地伸下枕头下面,然而摸出的并非自己的手机,而是一张白纸。
她神色怪异地盯著摺迭起来的白纸,打开。
【蓝乔没有死,我一定会回来的。】
张若水的手指突然颤抖起来,她的目光獃滞,鼻息传出的气息竟然比冷库中的寒气还要阴冷。
这是白佑奕的笔迹。
晚上十点整,窗外的暴雨噼里啪啦地敲打著她的窗户,她才刚点了外卖,手机铃声就响了。
张若水怪异地划开屏保,将手机贴到耳朵旁。
“喂。”
“是你的外卖吗,我已经在门外了。”对面传来的声音虽是温柔却异常的阴冷刺骨。张若水的鸡皮疙瘩都差点掉了一地。
“我不是刚点了外卖吗。”她将头伸出窗户,看到门外并没有人。
“你的外卖已经到了。”男人声音沙哑带著邪气。
“你是不是打错电话了。”张若水忐忑不安地穿著拖鞋走下楼梯。
一楼昏沉沉的,也没有打空调。只有窗外的大暴雨,还有阵阵的闪电的忽亮,和闷雷声。
整个房间压抑无力却又惊心动魄。
“是你的外卖啊,张小姐。”
“那你等一下,我刚刚看过门外没有人。”
她已经走到门口,手摁在门把手上。
“你再看看旁边的窗户吧,有没有人。”对面的声音忽然一笑。
张若水将头颅转向旁边的窗户。
突然一张惨白半人半鬼的脸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在笑,笑得阴森可怕。
她霎时忘记了尖叫,脸色紧绷地盯著那张脸,白佑奕他回来了。
【完】
鸳鸯斋(简介)
简介:
白九微是她阿秋,流离失所后的最后归宿。
民国1v1sc
女主丫鬟男主古董商美人
鸳鸯斋(序)
我叫梁秋。
民国十五那年,村裡大飢荒。
我家那头最贵重的犁地的牛两个月前就已经杀了。二十天前,家裡最后一隻能下蛋的鸡也吃完了。
然后煮的粥也能看到碗底的轮廓了。
我那年十四,其实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的模样,是个又瘦又小的女孩。
其实我家裡有五口人。
我爹我娘还有我弟我妹。
家裡还住著茅草房,没闹飢荒的时候家裡三张嘴已经养不起了。
不过,勉强能活。
用我娘的话说,一天两顿,饿不死就行。
后来闹了飢荒,那两个月之后,吃饭对我们来说,一天一顿都是奢侈。
粮食没得吃了,
我们三个娃,就啃树皮吃麸糠。
我是姐姐,很多时候都是把只要是人能吃的,都留给弟弟妹妹吃。
妹妹七岁,弟弟五岁。
他们还太小了。
战战兢兢地,多活了十天,虽然每天都活在恐惧中,但是,当时我觉得只要不饿死,干什么都可以。
然而这一天,家裡来了两个不认识的叔叔。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是我没有见过的款式。
我们都躲到屋后的灶房裡,不过透过窗户我还能看到,也他们不知道跟我娘说了什么,我娘露出为难的神情,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傍晚我爹从外面找粮食回来,我娘看著他白天带出的麻袋,掀开肚皮还是空的,转头看了眼正在院子里铲稻草的我,拉著他进了门,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我握著草叉,悄悄靠了过去。
看到他们都坐在长凳子上。
“三十斤大米。”
“小的…小的不行吗。”
“小的不要,他们说要的是个十三四岁的,大了的不行小的也不要。”
“这……”
“老梁你今天去外面…不是什么也找不到吗……”我娘抓著桌上那个麻袋,不甘道。
“可是也不能卖……
上面说会派来救济粮…我们再等等吧。”
“这都等了一个月了……”她叹了一口气。
我看到我娘又露出那个神情。
而我爹摸著膝盖,挲挲挲挲,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明天带她过去看看…能不能选得上也是一回事……”
“嗯……”我爹低著头闷了一声。
我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不过隐隐察觉,我娘等会儿要找我。
晚上家裡不常亮的煤油灯点了。
我娘就连把那天偷偷藏起来只给弟弟的小半个地瓜也给蒸了,端到我的面前。
“秋,娘把地瓜给你蒸了,快吃吧。”
我看著这个半黄色蒸熟了冒著热气带丝的地瓜,甜丝丝的,恐怕已经是快一个月没闻过这个味道,可是……
我咽了咽口水,把盘子推了推,“我不吃,娘这半个地瓜留给弟弟妹妹吧。”
“吃吧,娘……求你。”
我诧异地看著她。
我娘看著我迷茫的眼神,只是苦著笑,“秋儿,娘……”
“是…白天那两个叔叔吗……”
我总觉得有种紧迫感,但是不敢乱说。
“嗯…他们说明天来这两个村裡要人,说我们村子裡的姑娘水灵。
“要…要什么人。”
“伺候人的下人,都是些姑娘,一个姑娘三十斤米。”
我缓了缓,明白了那意思,笑了,“那有什么不好,去有钱人家当丫鬟。”
“可是……”我娘眼圈红赤赤地盯著我,“你姑娘家——”
她一直没肯说是那是个什么地方。
或许她不知。
或许她有私心不敢跟我说。
至少在我不什么懂事之前。
“弟弟妹妹还小,三十斤大米不是个小数目…阿秋觉得挺好的,娘明天早点带我去吧,去迟了要是被别人抢去了……”我闷著脑袋道,正准备拿起桌上那块金黄色的地瓜咬上一口,又看看睡在床上的弟弟妹妹。
撕了一点点,塞进嘴裡。
“多吃点。”
“不用不用,我要是选上了,每天能有好多地瓜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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