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害怕同老师的第一次交换目光。在村里,老师不仅由于经常被人提及,受到令人可疑的尊敬,而且由于他的暴躁让人感到恐惧。暴躁是由于弹片,人们说。不管怎样,约翰把自己长长的头发弄湿,把它们尽可能平整地梳在头上。要是老师谈论探戈舞青年人或额前的鬈发,约翰总觉得那是在说他。
碰到了格泽尔的特露德和利希滕施泰格尔的赫尔穆特,这让他觉得正合适。当特露德开始说昨天和前天的事时,他都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该朝那里看。她觉得,他这样帮她,这太棒了。他不得不摇头,说,好吧,特露德,好吧。不愿承认这点。真是这样,她叫着,而那个赫尔穆特在一旁拼命点头称是,不错,是这样,要不是你站了出来,大声说,老师先生,我请求允许出去解手,这个暴君会把我就这么打死。然后他怎么看你了,我真为你感到害怕。当我看到,他转身向你,就立刻振作起来,把在我飞身撞出去时撞下的风琴钥匙立刻塞回风琴上,又赶快溜到自己座位上。因为我看到,现在轮到你了。是你让他乱了套。他是一个善良的人,这大家知道。不过,要是他发起怒来,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我当时有这个感觉,现在我完了。正在这时,你叫出了声:老师先生,我请求允许去解手!可他没有立刻一个耳光把你揍倒,尽管你恰恰在他最敏感的时候打扰了他,也就是说在殴打别人时。而你其实知道,他只允许别人在课间休息时上厕所,而你偏偏在他神经病发作时这么发问,啊,我想,这个可怜的约翰要倒霉了。他又是怎么看你!可你顶住了他的目光,甚至冷冷地、不过非常宽容地注视着他。而他则慢慢地朝你走去,没有给你一个至少能把你扇到风琴上的响亮耳光,却走向门边,打开门,微微躬身,说:请吧,约翰先生,请您出去。你走了出去,我相信,你甚至还说了声谢谢,校长先生,而他突然又成了一个别人可以喜欢的老师黑勒先生!因为约翰对此无话可说,他就提起另一个话题。他真希望自己什么也不曾说过。他现在得集中精力,准备好,在第一眼看到老师的目光时不撒腿就逃。教室里大家都在说昨天的事。也就是说,在谈论约翰。阿道夫悄悄告诉约翰:现在你又可以和那10名裸体的黑人一样大言不惭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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