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克强无话可说,我打发他们离去,然后立刻和葫芦生启程到欧洲。我的意思是立刻到比利时去,因为我们已经落后了好几天,应该赶快和白素、红绫去会合。
可是葫芦生知道了白老大在法国,他坚持要先到法国去见白老大。我和他争了几句,他说得激动之极:“我等着和白老大见面,等了几十年,不能再等,你要是不肯陪我,我自己去!”
我想了想,要靠他的那只小飞虫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要找的东西虚无飘渺之极,根本没有可能循正常的途径找到,只好靠他,那就只有听他的了。
于是我就陪他一起去找白老大。
葫芦生要去找白老大这件事,和这个故事关系不大,根据我一向地叙述方法,是略过不提。可是葫芦生和白老大见面的情形却奇特无比,而且后来我和白素也因为这种奇特的情形而有过一次讨论,所以很值得简单的记述一下。
当我们来到了法国南部的农村,空气中充满了乾草的香味,在那个农场中,我们看到了白老大,正躺在一个乾草垛上仰望蓝天白云,手中提着一瓶酒。
我想当我们走近的时候,如果是我先开口叫白老大,以后事情的发展,可能有所不同。因为白老大没有理由不欢迎我,他至少会下来,和我说话,他也就会和我身边的葫芦生打招呼。
可是葫芦生心急,当我告诉他草堆上的人就是白老大时,他已经急不及待地叫了起来:“白老大,我是葫芦生!当年在伏牛山下,曾见过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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