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我们都苦笑──没有人怀疑平地青雄在人体内分泌研究上的权威地位,可是那和要把人性作改变,还是天文数字的距离!
游救国看到了我们的反应,他很沉着地继续说下去:“在我的研究有一定成绩的时候,我开始实验。”
大家都集中精神,听他如何开始实验。
游救国分析出了一些物质,由内分泌系统产生,他认为可以影响人的行为。而他选择了鸭子作为实验的对象。
当游救国说到“鸭子”的时候,我们都有讶异的反应。游救国道:“在医院附近有一条河、一些港湾和湖泊,有许多养鸭人家,我在散步的时候,观察到鸭群的行为。一群鸭子,不论是几百只还是几千只,都一定有一只鸭子带头,另一只鸭子押尾。其它所有鸭子都根据带头鸭子行进,带头鸭子走到哪里,大群鸭子就跟到哪里,不会做其它的考虑。鸭子的这种服从带头鸭子的本性,和人类盲目认同领袖的本性,在本质上完全一致。”
听游救国解释为甚么选择鸭子作为实验的对象,我不禁苦笑。不单是鸭子,有许多动物,都有服从领袖的本性,人是动物之一,自然也难免如此。然而承认了人有这种本性,也就等于承认人和其它动物在本质上并没有多少差别──这无论如何不是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游救国从鸭子的行为着手,开始研究改变动物本性的可能性。他的假设,还是从脑部的内分泌组织开始,经过不断地试验,他发现切除某一种内分泌之后,鸭子就在行为上不服从带头鸭子,而且离开鸭群,有独立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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