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一答听来有点没头没脑,其实很简单,因为他的行踪,报上有消息──最近有一个国际性的警务工作会议在伦敦召开,张泰丰正是本地的代表。
这个会议参加者极多,讨论的问题也极其广泛,张泰丰在会议上作了犯罪心理的专题演讲,非常受到注意,在大会上很出锋头,所以报上经常有他的新闻。
他还没有回来,应该人还在伦敦,这就表示他这个电话不会是平常的问候,而必有目的。
我等他开口,他迟疑了几秒钟:“你知道我在参加会议,有来自世界各地的警务人员……”
我打断了他的话头:“有话请直说!”
张泰丰到底和我来往久了,很明白我的脾气,所以他立刻不再说废话,而单刀直入:“有一位来自巴拿马的警官,有一桩极其古怪的事情,想告诉你,听听你的意见。”
我反问:“你认为我值得一听?”
张泰丰立刻道:“值得!值得!我认为太值得了!”
张泰丰回答得如此热切,我就答应:“好,我给他十分钟,让他把事情告诉我。”
张泰丰传来无可奈何的苦笑声:“如果你答应听他的叙述,我会在会议结束之后带他来见你──这件事情,非但在电话中说不明白,而且十分钟也远远不够!”
我问:“事情是甚么性质?”
张泰丰吸了一口气:“无法分类,也无法简述。”
他这样说,等于是只给我拒绝或者接受的选择,我很认真的考虑了将近半分钟──如果在以前,我一定毫不考虑就会请他带那个巴拿马警官来向我说古怪的事情。可是在已经有了那么多古怪的经历之后,我常常感到实在不会再有甚么新的古怪事情了,所以对于有人向我说:“有古怪事情告诉你。”不再感到特别的兴趣,这是我考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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