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人没有再说什么,显然下肯承认自己精神脆弱,没有离去。
我在那时候,也有点不耐烦,自然,我可以选择离去,不过这个人的话,多少有吸引人之处,何况到了这时候,我倒也真想看一看那些蜡像,所以我沉声说了一句:“请长话短说。”
他抬头向我望来。
我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开始演说,我站得相当远,他根本未曾注意,如果不是我讲了一句活,他根本不会望向我。
不过,这时,他一望我,就怔了一怔,那种反应,十分明显,所以令得他身前的几个人,也一起转头向我望了过来。
我也望着他,他看了我好一会,至少有十多秒,才把视线收回去,然后,又想了一想、才道:“好的,长话短说,不过,我要把我想讲的的话讲完。”
我轻轻鼓了几下掌,表示并不反对。他向我点了点头:“我刚才已说了不少,主要想说明,一个人肉体上的痛苦,别人感受下到,在很多情形之下,一个人面临死亡,他精神上的痛苦,远在肉体痛苦之上。譬如说,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民族英雄,却被冤屈为卖国贼,而遭受极刑,在临刑之际,他的精神状态是在一种什么样的痛苦状态之中?”
一个年轻人低声道:“没有人知道。”
他陡然提高了声音:“不,可以给其他人知道,肉体上的痛苦没有感染作用,但是精神上的痛苦,却有着巨大的感染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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