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叹了一声,道:“我们之间,首次出现了意见上的分歧。”
那三个表示“不可以”的人,以遗传学家为首,道:“如果少数服从多数一一”
杜良立时打断了他的话头,道:“不行,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每一个人都要极其明确地表示自己的意见,不能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办法!如果用少数服从多数的办法,我也说不可以好了,事情仍然可以进行,是五对四,可以的占多数,向我的心中,可以自恕:那不是我的意见,不,我们不用这种滑头、逃避的方法,我们要确实树立一个新的观念。”
遗传学家道:“我们讨论的,是要取走一个人的生命。”
杜良道:“不,我门讨论的,是要挽救一个人的生命,挽救一个伟大科学天才的生命。”
他们的叙述十分有条理,完全是照着当时发生的情形讲述出来的。
当我开始听听到他们为了“可以”,“不可以”而发生意见分歧之际,一时之间,还想不明白他们是在说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但是当我听到了当时遗传学家和杜良的对话之际,我陡然之间明白了。
刹那之间,我心头所受的震动,真是难以言喻的。
我立时向哥登望去,哥登的神色,十分安详,绝不像是一个有严重心脏病的人。
由此可知,当时九个人的争论,最后是达到了统一的意见,是“可以”而且付诸实行,所以哥登才活到了现在,看来极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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