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纳医生一声不出,我又追问了一次,他仍然不出声,我不得不冷笑著:“你用甚么方法,可以使一个人在死后仍然能行动?你就用那样的一个死人,吓死了鲍伯尔先生!”
当我指出他可以使死人能够行动之际,他现出骇然的神色来,但是随即,他就怪声怪气,笑了起来,他道:“你的话,在任何法庭上,都会被斥为荒谬的,那绝不能使我入罪!”
我望著他,手中的枪,也仍然对准了他,一时之间,我实在不知说甚么才好。
而丁纳医生突然现出十分疲倦的神色来,他用手搓著脸,靠在沙发的背上。
丁纳道:“如果你知道鲍伯尔当年怎样对付我,你就可以知道,我将他吓死,实在是一种最轻的惩罚了!”
我仍然呆望著他,他苦笑著:“放下枪来,我可以将事情原原本本讲给你听。”我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手枪,但是仍将手枪放在我伸手可及的茶几之上。
在我放下了手枪之后,丁纳医生站了起来,走到酒柜之前,拿出一瓶酒来,对准了瓶口,喝了两口酒,然后,他才提著酒瓶,回到了沙发上,他抹了抹口角上的酒,那样子,十足是一个潦倒的酒徒。
我不出声,在等著他说话。
我不知道他和鲍伯尔之间有甚么纠葛,但是我愿意听一听,因为我感到他们两人之间,一定有著一些惊心动魄的事情。
他吁了一口气:“三十多年前,我和鲍伯尔是同学,我们一起在美国南部的一家大学求学,他比我高三年,我才进大学时,他已经是四年级生了,我们是在球场上认识的,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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