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多奇怪啊!我们急于追求的恰恰是应该摆脱掉的命运。但是命运有一双*的手,它牵着我们的鼻子一步步走向宿命。杨厚德被判了二十年,看似由我造成的,其实是命运。我在这里接受“双规”,看似是杨妮儿造成的,其实是命运安排好的。每个人都渴望未卜先知,如果大家都能看清自己的未来,也就没有未来了,因为谁都会想办法摆脱命运强加给我们的灾难。但是我仍然坚信脚上的泡是自己踩的,错就错在没有人愿意走窄门。现在我看清了我自己应该走的窄门,但是已经晚了,因为噩梦从九谷口的那个夜晚就开始了。为了赶走习海涛,我一直暗中盯着他,也是周末,早晨我刚洗漱完毕,正站在宿舍落地窗前深呼吸,发现习海涛和杨妮儿站在北京花园停车场,旁边还站着杨妮儿的三个男同学小尉、小吴和小贺,几个人正比比画画地谈着什么,一看停车场上并排停着三辆三菱吉普,我妒火顿生,难道他们也要去野营?我立即穿好衣服走出宿舍,我准备跟着他们,倒要看看是不是这几个人也要去九谷口。我刚走出北京花园旋转门,就发现习海涛和杨妮儿钻进小贺开的三菱吉普,三辆吉普鱼贯驶出停车场,我赶紧上了我的奔驰车紧紧地尾随了上去。果不其然,三辆吉普还真往京顺路方向驶去。我一边开车,一边感到内心深处隐隐作痛,很显然此时的杨妮儿正摇摆在我和习海涛之间,这个小狐狸精,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如果她善的一面显现,她就是天使,让我担心的是,如果她恶的一面显现,她一定是魔鬼。不管杨妮儿是天使还是魔鬼,我都愿意让她引诱,但绝不允许她引诱别人。其实我一直在谋划着如何引诱这个小狐狸精,可是我发现习海涛已经成了我和杨妮儿之间最大的障碍,我所有可怜的图谋都受到了他的阻挠。在藤萝谷的那个傍晚,夕阳映红了整个谷底,杨妮儿和她三个男同学的女朋友,穿着五颜六色的泳装,像美人鱼一样畅游在谷底的溪潭之中,杨妮儿的双腿鱼尾一样灵巧地摆动,两只小脚丫宛如水中盛开的莲花,她在水面上的每一次摇曳和起伏,我那受到压制、快要憋不住的*便激发得我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当时谷底如果只有我和杨妮儿,我一定会变成一条发情的公狗。藤萝谷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我怎么能够容忍另一个男人与我分享。我咬牙切齿地尾随着三辆吉普车,越往前我的心越往上悬,因为我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三辆吉普驶过雁栖湖北行,前面还有五公里就是九谷口了,我正犹豫着是否一直跟进风景区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一看是齐胖子打来的,只好接听。原来是有一船货经过K省时,被K省边防局的海警部队给扣住了。我问他,海警为什么扣船?齐胖子说,海警怀疑走私。我问齐胖子,在出发港报关了吗?他说报关了。我说报关了海警凭什么扣船?齐胖子说,海警完全是无理扣船,丁哥,K省边防局我不熟,你通过K省驻京办给想想办法吧。我问齐胖子,船上是什么货?这家伙竟然说是成品油。我一直以为齐胖子只走私香烟和汽车,想不到连油也走私。没办法,我现在和齐胖子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能同舟共济,便答应帮他想办法,只是不能亏待了K省驻京办主任。齐胖子当时答应捐一辆凌志给K省驻京办。我说这就好办了。此时我尾随的三辆吉普早就无影无踪了,我只好将车停在马路边给K省驻京办主任老唐打电话,老唐一听需要协调K省边防局,便支支吾吾地有些搪塞,我立即告诉他事成之后,大圣集团给K省驻京办捐一辆凌志轿车,老唐态度马上缓和起来,表示一定全力以赴,他先了解一下情况,过一会儿给我回电话。我挂断了手机,只好调头回京城。快进京城时,老唐打来电话,说是情况已经清楚了,K省边防局不能定性那船是走私。我说如果边防局不能定走私,是不是就应该转给海关处理?老唐说,他已经请示了K省政府,已经转给海关了。我一听转给海关了,一颗悬着的心立即放了下来,因为这船在出发港已经报了关,转到海关手续是齐全的,再加上K省政府有态度,船很快就会放行的。这事等于老唐给办成了。我向老唐道了谢,立即拨通了齐胖子的手机。齐胖子听了非常高兴,同时告诉我,杨厚德的案子已经上诉了,这家伙似乎豁出去了,死活不认罪,向省人大写了不少申诉材料,在看守所还在想办法写告我们的材料,形势不容乐观。特别是市委夏书记很同情杨厚德,前几天在常委会上质疑杨厚德一案背后大有文章,很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陷害忠良。梁市长听了很不舒服,在会上有理有据地驳斥了夏书记的质疑,党政一把手在常委会上因杨厚德一案弄了个半红脸。齐胖子估计夏书记不会善罢甘休。我不以为然地说:“他不善罢甘休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在我这儿他什么也得不到,然后郑重提示齐胖子,老弟,关键是你,你小子玩女人别玩出火星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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