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锦秀都不见,唯有泪和恨,情沉沉。
戈剑与牟道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路才停下来。这时,他们已来到山脚下。
两人相对无言。喘息了一阵,走进山拗里去。在百花丛中,牟道找到一块“风水宝地”,挖坑把父母掩埋了。
望着凸起的新坟,他两眼空茫虚透,冰凉凉的,仿佛一轮冷月朗照下的山野。
他没有为父母立碑,怕被官府的鹰犬发现了。他长跪坟前,久久才语:“父母大人,孩儿不孝,待儿横空破天下,再来立碑祭坟”
他慢慢站起身来,盯着戈剑说:“戈兄弟,我一时疏忽连累了你,实在罪该万死……”
戈剑摇头说:“兄台,你别这么说。上次若非你想救,也许我已不在人世了。”
牟道道:“戈兄弟,你的剑术妙极,教我一招吧,只教一招,这算不得违背师命。”
戈剑苦笑道:“兄台,你无内功修为,会一招剑法是无用的。”
牟道不以为然:“一招练精了也有用处。”
戈剑沉思了一会儿,传了他一招“飞星流彩”。
这是一招主攻杀的剑式,攻其一点不及其余。手碗几半旋,剑尖儿摇点,玩精了没有内功也能刺出一朵剑花,冷森森的,吓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牟道不这么看,老子以抱元守“一”为天下式,可见“一”之重要,他想以一招剑式得窥天下武学。这虽然近乎可笑,但走的也是正道。所谓一叶知秋,讲的也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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