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人专为这片土地发明了一个名词:歹土——歹毒之歹,歹徒之歹,乐土之土,秽土和净土也是同一个“土”。
但是我们现在称呼它最为通俗也最广为人知的名字:上海。
一九二七年四一二屠杀之后,上海某日,街头。
新近崛起的屠夫劫谋的车队滞停街头,他的青年队们,他的法西斯式训练熏陶出来的精英们,他的年轻有为的屠刀们,他的在几日内让整个上海闻风丧胆的黑色风衣们在向街道的另一端射击。
今天遭遇的这场刺杀是预计之中又在预料之外的——垂死的反扑在预计之中,反扑的力度在预料之外。
零在街道的另一端看着那黑色的车队和黑色的人群,弹道从身边划过,血雾从身边的同志身上腾起,被步枪掀开了头颅的同志倒在脚下。
身上冒着青烟的同志跃过地上还在抽搐的躯体。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弹雨中冲刺,身上载着他们这次刺杀成功的唯一希望——满怀已经点燃的炸药——零已经不记得他和这些粗劣到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共眠了多少个晚上,但直到现在他才意识到:它会爆炸,而且一定会炸死人。
零忽然很庆幸行动前刻意没有喝水,否则他肯定现在已经失禁。
抱着炸药的同志仍在冲刺他似乎遥不可及的目标,从零的眼里看去他像在做一场疯狂而沸腾的舞蹈。零忽然想起那位同志在这次自杀式的行动之前和他的短暂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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