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督导。啥叫督导?”蛇屁股问不辣。
不辣回答:“就是自己不用上,拿枪打着你让你去耗日本人子丨弹丨的那种人。”
“好差使。我想干。”
“你要干我就叉死你。”不辣威胁着蛇屁股。
我们参差地从阿译身边走开,如果我们是潮,阿译现在就是分水的犀牛,虽然没那么威猛,但他确实把我们分隔在距他一两米之外。绕开了才再度会合。
阿译就戳在那儿,看着早已扬尘极目的车发呆。
我就要随着大群走进大门,回头看了眼孤零零的阿译,忽然觉得有点儿于心不忍,于是我便叫他:“阿译,替自己担忧不如替古人担忧,少费心。”但是我忽然想起什么来,“怎么老觉得今天少些什么?”
阿译冲我转过身来,感激,加上深重的悲悯。“我们一直就少些什么。”
但是我已经想到少些什么了,“狗肉呢?!”
而泥蛋和满汉正从门神恢复成稀泥的原形,满汉懒散地给我回应:“一大早就跑出去啦。蹭的一下,那狗,跟狗炮弹似的。”
我傻了。那条狗原来对我这么重要的,一瞬间我像阿译一样失魂落魄。
我和郝兽医辗转于禅达的街巷中,老头子已经走瘸了,但仍尽力追随着我大步冲冲的瘸步。
且不管狗炮弹是个什么弹型,但以狗肉的速度,恐怕已冲出了云南。当此饥荒乱世。还有一个最大的可能。便是已冲到某个肉架子上,被剥皮开膛。用它的肉为饥饿的禅达人创造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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