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裕如打开自己的提包,以极快的速度掏出20捆钱来,塞到田忠信的提包里,又极快地替田忠信拉上了提包的拉锁,似乎稍慢一点就会被人发现。
田忠信收到让他去南郊旅店的信息以后,起了疑心。他不知道这信息是谁发的,如果是郝裕如,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手机呢?别的人又不可能给他发这样的信息,叫他去那个地方,是什么意思?难道是郝裕如识破了他,报了案,设下陷阱,要捉他吗?要真是如此,叫郝裕如给他打电话发信息,不是更容易引他上钩吗?为何要这样?难道存心要引起他的怀疑吗?田忠信觉得无法解释。
要不给郝裕如打个电话?田忠信刚这样想,立刻又被自己否定了。他想,如果真是要抓他的话,他一给郝裕如打电话,不是等于告诉了人家他现在的位置吗?
那该怎么办呢?田忠信一时难以做出决断了。
实际上,在接到这个信息之前,田忠信就一直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斗争的交点是该远走高飞还是就地不动。他一会儿觉得应当远走高飞,使郝裕如找不到他,可以避免与郝裕如面对面的麻烦;一会儿又觉得他没有必要离开,一来郝裕如手里没有治他的证据,即使发现他行骗,找他麻烦,也奈何不得他,二来他还想得那20万,走了就等于放弃了得那钱的机会。正是在这样的矛盾斗争当中,他收到了这条信息,更加觉得难以决定。赶快离开吧,郝裕如万一是来送钱呢?按照信息找去吧,又怕是个陷阱,倒给人家送去了一个定罪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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