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习结束以后的事情我们就不再交代了,因为涉及到很多关于更高级别的事情,我们狗头大队怎么处理的也就不交代了,因为是我们的家务事。把这个事情摆出来不是想让大家觉得我们狗头大队对战士的性命怎么草菅,那你觉得这个兵你还当吗?你来不容易想走打个报告就得了,干吗跟这儿耗着等危险的降临呢?
所以,很多原因很多原因,我们不会走的。
因为,很多事情很多事情,真的是太偶然的因素。
这就是生子他们三个的命。
没别的解释。
你在一个危险性很高的职业待的久了,你就会知道什么是命。
说实话,狗头大队的很多牺牲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忆的,因为确实很危险。仅仅就跳伞而言,何大队都骨折过,你们想想别人呢?——我可以告诉你们我们何大队的一个规矩:跳伞,必须是大队常委第一个跳,无论什么伞型,除了确实因为年龄问题搞不了的夜间或者水上跳伞,哪个不是这些四十多岁的中年军官第一个啊?冬季寒地住训夏季沙漠住训还有野外生存海岛生存凡是你们能够想象出来的一切生存一切受罪的科目,哪一次我们狗头大队的常委不是跟我们在一起一样受罪呢?你们总不能要求他们跟我们一起极限越野吧?那就过分了。
但是,我对大队常委印象最深的还不是这些劳什子。
一次冬季,我们在东北山区徒步进行长途奔袭综合演练,雪是真的有膝盖那么深的。我们被冰河拦住了道路,多冷还用我说吗?我们都在想怎么过河的时候,何大队和政委已经下去了!你说我们能不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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