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眉又自微微一皱,只见那白衣汉子魏承恩仍然苦着脸跟在身畔,便沉声问道:"这里莫非发生了什么事?"魏承恩干咳两声,垂首道:"小的们昨日得知公子的这件善举,便星夜赶着来办迎灵路祭的事,哪知不巧得很,西安城竞另外有人也在赶着来办一件丧事,而且办得十分隆重,竟将西安城里香烛礼店的存货,都几乎买光了,小的们出了重价,才搜集了一点,但已经是办得草率得很。"南宫平道:"多辛苦了你们,有这番意思,已经够了。"他神态平和,言语更是和悦,魏承恩似乎想不到这名满天下、家资亿万、几乎有敌国之富的南宫公子,竟会如此客气,不禁呆了一呆,方自接口道:"公子爷虽然大量,不怪罪小的,但小的们却是惶恐得很,唯恐灵车早到,是以昨夜便守候在这里,一直到前一、两个时辰,道路上突地尘头大起,小的们以为是灵车到了,哪知……"南宫平目光一凛,沉声道:"这等祭灵之事,难道也有人来捣乱吗?"魏承恩长叹一声,道:"风砂之中,疾驰而至的,却是七、八匹长程健马,马上人一律是黑衫黑履,黑巾包头,马鞍边斜挂着一件长长的黑布包袱,却在辔头上插着一面小小的红旗,一个个粗眉大眼,风尘满面,神色间却又显得十分焦急。"他口齿灵便,一口气便将这些骑士的装束神态,全都形容得话灵活现,南宫平微微一惊,忖道:"这些骑客,难道是红旗镖局,司马中天门下的镖头么?"只听魏承恩又道:"小的一看这些人的行色,就知道他们来路不正,便远远避了开去。"南宫平"哼"了一声,口中虽未说,心里却大为不悦,暗暗忖道:"这些人奔波风尘,保护行旅,正正当当地赚钱,来路有何不正!""哪知——"魏承恩接着道:"这班人远远看到我们,便齐地滚鞍下马,三脚两步地奔到这里,推金山倒玉柱般一起都跪了下来,口中还大喊着:老爷子,晚辈们来迟了!有的竟伏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南宫平为之一愕,魏承恩又道:"小的们心里都很奇怪,就去问他,是来奔谁的丧,哪知这班汉子抬头看了看灵位上的字,就俱都大怒着站了起来,口里也不干不净地驾着人。那时小的们就说,看错了灵是你们的事,何苦骂人,这些汉子听了这话,竟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起来。小的们不是对手,有的被打得遍体是伤,已抬回去疗伤去了,只看到这班汉子又坐上了马呼啸而去,没有受伤的人,才重新收拾桌子,在这里等候公子……所以,……所以这里就变成这种样子,还望公子恕罪。"他说话声中,立在祭台四侧的白衣汉子,已一起跪到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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