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地上的长剑,又一次陷入无限的痛苦之中,杜宇缓缓抬起头来,任凭自已的泪珠,沿着面颊流下,抽泣着说:"我不说,你也会知道,就在那短短的一刻之中,她们已杀死了我爹爹和妈妈,自此,我虽然没有再见过她们一面,可是她们的面容,我却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最后的一句话,虽只短短数字,然而在她口中说来,却生像是有十年那么长久,等到她将这句话再重复一遍的时候,管宁只觉身上每分每寸的肌肉,都为之冻结佐了,几乎无法再动弹一下。
他垂下头,再抬起来,黑暗中的人影,仍然静静地坐在床侧,就生像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一样。
但是,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回答什么?
两人面面相对,虽然彼此都看不清对方的面容,但却听到对方的呼吸,心跳之声,只因此刻在斗室之中,正是静寂如此。
但是——
房门外突地滑进一条人影,有如幽灵一般地漫无声息,脚步在门侧一顿,突又掠起如风,焕然滑向管宁身测,手掌微指,纤纤指尖在管宁腰畔"期门"穴上轻轻一扫,掌势回处,却托在管宁肋下,身形毫不停留,竞托着管宁掠向墙边,轻轻放在一张靠墙的椅上。
这一切事的发生,确是眨眼之间,管宁便觉眼前人影一现,腰畔一麻,就已坐到椅上,等到他想惊呼反抗的时候,他已发觉不但真的再无法动弹一下,而且甚至连出声都不能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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