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香川恨自己为什么总是不能脱离老伯,他忽然觉得自已就像是一棵树上的藤萝,虽然长得很高,长得很快.但却总是要依缠着这裸树,总是要活在这棵树的阴影中。
老伯就是这棵树。
这张床的确没有机关,机关在床底下。
床底下守候着的人,一得到老伯的消息,立刻发动机关。
于是,床上的木板立刻就会像门一样向下开展,老伯立刻就会从床上落下去,直接落在下面的船上。
船立刻就划走,用最快的速度划走。
划船的人必定早已对这弯曲复杂的河路非常熟悉,何况,在水里除了鱼之外,还有什么能比船更快的。
律香川知道现在无论谁都休想再能追得上那条船,他当然不会做这种愚蠢的事。
做了没有用的事,就是愚蠢的事。
律香川慢慢地转过身,将手里拿着的灯放回桌上,慢馒地走出外面就是老伯私人会客的小厅。
他走出去,轻轻关上门,关紧锁住。
他不希望再有别人走进这屋子来。
今天在这里发生的事,最好永远没有别人知道。
夜并不深,但花园里已很静。
律香川走出来,站在丛菊花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风中带着菊花的香气仿佛总是有种能令人静下来的神奇魔"现在我应该怎么做呢?"
现在律香川只希望一件事。
"七星针的毒性发作得虽慢便却绝无解,无论谁中了七星针,就只有等死。"律香川只希望老伯这句话也像其他那些同样正确.小径上传来脚步声,走得很快很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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