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雪停了,温度回升,雪融化了大半。下午,易天行到洞月楼的知青书店去看书。从文科楼下来,走到西面的共青团路。两边法桐夹道,足有大约五十只喜鹊在枯萎的叶子间叽叽喳喳地叫,鼓翅弹喉,不时地将叶上的融雪和屙下的灰白粪迹抖落地下,路过的人都小跑着穿过危险地带。
宿舍里刘杰站在镜子前观察自己的脸,他的脸瘦削。镜子上蒙满灰尘,只有中间一个椭圆区域擦亮。刘杰经常那样专心致志地观察自己的脸,象一个自恋狂一样,十几分钟,半个小时,斟酌再三,考虑从哪儿下手。然后小心翼翼把脸上长得不是地方的胡须拔掉,用黏糊糊的毛根直接沾在镜面上。这次他没有,而是用指尖弹到地上。拔下下巴上一根漏网的三厘米长的胡须时,刘杰龇牙咧嘴,眼角甚至挤出一滴泪来。
江少民和罗建收拾桌子,用抹布抹净,桌脚垫稳。罗建说:“雪不下了,否则更有情调了。”每个人的被褥叠得比军训那两周更象豆腐块。
终于到了傍晚了,陈天相领着联谊宿舍的六位女性同胞走进宿舍。陈天相进门便嚷:“和看门大爷老费唇舌了,他不让进,说是有什么几条几款的规定,他承担不起,要是上级知道了,还要扣他的工资。我只知道女生宿舍白底红字的牌子写着男生止步,没想到男生宿舍也有这项哩!要不是我急中生智,贿赂了他几支双喜烟,今天算是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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