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舱外都是血。
墙上、地上、管线上、风口上,夸张的血迹像纽约布鲁克林区被黑人涂得乱七八糟的墙画。
一幅,由吸血鬼身上榨出的狂乱红色涂成的画。
如果要将刚刚五分钟发生的一切倒带的话,大概就是如下情景:
数十名身着黑衣、手持武士刀的牙丸精兵,井然有序地踏着飒飒的军武步伐,高举刀,摆开“天地”的起手式。
黑衣仍在滴水。
答。
答。
答。
牙丸武士们每踏开一步,地上就多出一道不疾不徐的湿淋淋的脚印。
即使仗着人多,这群牙丸武士完全没有必胜的骄态。冷然的雄魂气势,是无道严格军事训练的必然结果。
肃杀。
牙丸武士行以圆阵,步步逼近单手倒立在地上,吹着口哨的乌拉拉。
“不问我的名字吗?”
乌拉拉笑嘻嘻,两只脚在半空中摇摆,装作快要倒下的不平衡。
但根本没有人回答他。
乌拉拉撑在地上的那只手与地板之间,撕裂着一种不安定但某种无法形容的、被压抑的声响。
那神秘的声响撩动着不安,丝毫不输给这近百名武士所制造出的肃杀感。
牙丸武士铁青着脸,越接近乌拉拉的武士,动作就越缓慢,凝滞。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很喜欢自我介绍呢。”乌拉拉笑着。
语毕,乌拉拉瞬间暴喝一声。
一股难以抵御、排山倒海的气势以一个小规则形状冲出,穿透每个包围武士的身体。最骇人的反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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