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会为主子带来阻碍。」灰衣人说出他的评估。「就因他突然介入我和老三的争夺?」夏侯祈冷笑。
「还有他握有的名单中有我方渗入三皇子阵营的人,若是他将这份名单面呈皇上,主子手底下会损失不少可用人才。」那些人是刻意安排进去的,历年累月的渗透已爬上一定的地位,深受三皇子的信任。
「再大的折损有比失掉河南节度使更可惜吗?我花了多少气力才把冥顽固执的段文义拉到我阵线,你却让人将他劫走了。」一条线的布置非一朝一夕,偏偏毁于瞬间。
表面上段文义是夏侯禕的人,藉由他的淫威掩护私盐的通行,南船北运获利百倍,再将北方的皮毛、药材运回,又是笔可观的利润,银子如江河滔滔,滚滚涌进。
但事实上只有三成收入进了三皇子财库,五成则入了夏侯祈手中,余下二成由段文义及同僚分得,而夏侯禕还要付出一成左右的银两做为购盐的资金。
盐是暴利,人人趋之若鹜。
可是其中的风险也不小,若无缜密的心思妥善安置,很容易会由趋利者口中泄露消息,确保万无一失的做法是安插进自己人,全程监控买卖过程才能不走漏一丝风声。
「属下极力去追赶,但是进到岸边便不见踪影,江河上停了一艘三皇子的船。」皇家的记号他不会错认,是个「禕」字,以及三皇子惯用的虎纹。
「你是说段文义被老三救走了?」那他反倒是放心了,自视甚高的老三不会有所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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