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道路不通也未可知。“说完,大约生怕吴应箕还不罢休,他又急急转向沈士柱,”昆铜兄,你不是在苏州时遇见钱牧斋了么?他给你说的那些事,何不讲给大家听听!吧缬衙潜纠淳筒淮笙氩斡胍槁勖跋澹由隙杂谇娴睦肟暇┯忠恢逼奈匦模远偈倍祭戳诵巳ぁ?起初,沈士柱还一个劲儿地追问:“哎,辟疆怎么了?这可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看见吴应箕闭上嘴巴,不再吭声,大家又纷纷向他打听钱谦益的情形,他才不大乐意地挥一挥手,鼓着腮帮子说:“钱牧斋也没说什么,只是看样子像是很丧气。他把史大司马、吕少司马、户部高公、翰林院姜公全都骂了一通。还说从今以后,他决心归隐乡里,再不管留都的事了!”
“他骂史大司马、吕少司马他们——到底骂了些什么?”由于在前一阵子拥立新君的角逐中,钱谦益本是个通晓内情的角色,所以连陈贞慧也留了心。
“这个——无非是骂他们畏首畏尾,心志不坚,嘴里说得挺硬气,一见真章儿就全都往后躲,还说他们把他给卖了!”沈士柱随随便便地复述说,显然并不太了解这些话的确切含义。停了停,他又补充说:“哦,对了,钱牧斋还说了些顶古怪的话——他劝我干脆别来留都,还说什么做君子的人都成不了大事,只为他们太君子,所以一定斗不过小人。他还说,但凡做君子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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