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下雨我就想起童年。童年像一场透明洁净的雨,落在沙街凹凸不平的地上,形成许多大大小小的窝。站在屋檐下,用手接住瓦漏水,雨水顺着手臂流到膈肢窝,凉凉的湿湿的,禁不住想笑出声来。
下雨除了使我想起沙街的瓦漏水以外,还提醒我关于那个穿月白色绸衣女人的故事。
她在下雨的时候喜欢把窗打开,看雨,那时候她已经认识那位年轻的男教师了。下雨的时候沙街显得平静温柔,轻盈的湿气像指甲花一样徐徐开放,男教师打着一把油纸伞走进沙街,雨点在纸伞上发出“笃笃”的声音,饱满而结实。
男教师把湿淋淋的纸伞放在门口,女人说:吉,你去玩吧。吉狐疑地望望女主人,它走到门口,又溜回来绕着主人的脚边转了一小圈儿,嘴里哼哼着,平时这个时候,该是女主人跟它一块睡午觉了。
女人说:吉,听话。
男教师走进房间里,在雨天室内的昏暗中他头一眼就看到摆在案桌上的两只鲜红如血的高脚玻璃杯,它们闪着隐隐的光。男教师除了在地区师范念过书还从未去过有高脚酒杯出售的地方,因此他觉得自己有点怯怯的。
女人说:你喝点酒吧,度数很低的。
男教师说:不,我还是先喝点茶。有茶吗?
女人仍然站在窗前,她脸朝着雨,说:你今天要教阿兰(哑姑娘)认字吗?她在楼下,楼下也有茶。
男教师说:我过一会儿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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