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红经常提到两个男人,一个是江西人,再一个是家在军区的男人。她自始至终也没告诉我他们的名字,她在讲他们的时候总是说江西人,家在军区的那人,后来我告诉南红,我不想在小说中直接写江西人,这样所有江西籍的人看了都会心里不舒服,我必须给他们取一个名字。南红想了一会儿,说可以把那个江西人叫老歪,因为他的眼睛有点斜,而那个家在军区的男人,我可以随便给他取一个名字。
南红那时身体调养得好些了,心情也跟着好起来,她两三天就洗一次头,每天洗澡换衣服,屋子里弥漫着洗发剂和浴液的清香气味,平添了清洁和积极的新气象,我刚住进来时那种无处不在的晦气也像被这弥漫的清洁气味所驱赶,几乎是荡然无存了。我们同时发现,最好的空气清新器原来就是我们自身,而真正的空气清新剂就是良好的心情。
南红的头发已经长了寸把长,她的头看起来像一只刺猬,这种不长不短的样子总是最难看的,还不如全秃的时候别有一种妩媚和性感,还有一种决绝的悲哀之美。再加上有陈冲《诱僧》正领风骚,秃头也算得上是一种时髦,只有不长不短才最尴尬。
她的气色和心情好起来就开始照镜子,有时她用摩丝把头发贴紧,把难看的刺猬头弄成一个勉强能算得上是一种发型的超短发型,有时为了配合这个发型,南红就会化上妆,她抹上一种明亮的口红,这时立即就会显得年轻些同时也漂亮些。这时南红就会说,我将来要去南非。她把南非的图片贴在床头的墙上,那是开普敦的海滨风光照,蔚蓝的海水和白色的房子,它们那么小地站立在南红的床头,就像一只诱惑的眼睛闪烁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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