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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学家贾成荫在这天早晨开始录下磁带。自从住进医院以来,他就犹豫犹豫地想这件事,住院时间长得超过预料。躺着比坐在桌前日子难过得多,但是已经习惯躺着想心事,不
然他会受不了医院,立马想离开。
磁带有种奇怪的力量,一旦用上了,他就开始以为,自己“金口难开”之名原来是假的,关上门一个人说,他就回到二十多年前做作家梦时。有一只手轻柔摸着他张开的羽毛,他身体飘升起来,这时他看到南山最高的一座乱云峰顿时剖开成两瓣,往后退成一条路,笔直的青松两排依立,空旷静穆,他欲抬步向前走去。
忽然一阵熟悉的翅膀拍击声跟在身后,他一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在房间里,只不过多了一个女人,主治大夫盛年年,她仍是件白大褂戴着听诊器,正看着他。
他说,“大夫,我什么都知道了。”
盛大夫的表情很有趣,眼睫毛抖了好几下,想笑,却未能办到,不过她的反应也确实快。她说,“那好,你本来就不同于常人。”
“我有个想法,说了,你别怪。”
她坐到椅上,请他说。
“我想从此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是上帝给我们的权利,难道不是吗?”她语气很像女人,没有平时那种公事公办的客套了。
“但是我们总是在放弃这权利。”他换了一种姿势,手衬在垫高的枕头上。
“那么,你现在想做什么?”她强调“现在”,有几分讥讽。但是他不想注意别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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