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老虎听见小东西在楼下叫他。他看见小东西一边吃着馅饼,一边冲着墙壁撒尿。喜鹊在井边洗帐子。她赤着脚,高挽着裤腿,在一只大水盆里踩着帐子。
“今天不用去放马了。”他下楼的时候,喜鹊对他说,“翠莲刚才来吩咐过了,你不用去了。”
“怎么又不放了?”
“山上的草都枯了,天凉了。”喜鹊说。
“那马吃什么呢?”
“喂豆饼呗。”喜鹊把盆里的帐子踩得鼓鼓囊囊的,“再说,那匹马饿死了,关你什么事,整天瞎凑热闹。”
她的小腿白得发青,老虎没法把他的视野从那儿移开。
吃过早饭,老虎问小东西想去哪里玩,小东西说:“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他还真不知道该去哪儿。
大人们都在忙着自己的事,他的爹在账房里打算盘,夫人和隔壁的花二娘坐在天井里,一边晒着太阳,一边拣棉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她们把棉球剥开,去了壳,再把棉籽抠出来。黑黑的棉籽在桌上堆得很高。小东西歪在夫人身边,手里捏着一只棉球,夫人就丢下手里的活,把他搂在怀里。
“等到这些棉花挑出来,我也该为自己做一件老衣了。”夫人说,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了。
“怎么好好的,又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花二娘道。
夫人仍然是叹气。
“什么是老衣?”他们来到屋外的池塘边,小东西忽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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