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丕酿,同西班牙接壤的法国边境的一个城市。刚认识的这地中海文学中心的朋友问你有没有乡愁,你断然回答没有,说早已割断了,一了百了!饭店对面的广场边,一家卖糕点和冰淇淋的小店开张典礼,张灯结彩招徕顾客,还有个小铜管乐队在使劲鼓吹,很快活的参。一个小老太婆在跳当地的卡塔兰民间舞,南方人的热情和他们带大舌音的法语都让你办关关。器龙关即。调关关姆。笑。你是再也不会回去了。龙有一天;有人问。不,那不是你的国家,它只在你记忆中,变成了个暗中的源泉,涌出种说不清的情绪,这就是你个人独有的中国,同那国家已毫无关系。
你心地和平,不再是个反叛者,如今就是个观察家,不与人为敌,谁要把你当成敌人,你也不再顾及,所以回顾,也是在沉静中一边思索,再前去何处。
你不知当时怎麽把这张照片夹在一本书里带出来了,他消瘦,光个头颅。你审视这张还保留在手头的老照片,有点发黄了,三十多年前在那个称之为“五七干校”的劳改农场拍的,你想从他的目光中悟出点甚麽。他扬起个刮光了脑袋,像个葫芦瓢,自翎为囚犯,有种傲慢,也许因此才拯救了他,没真垮掉,可如今这分傲慢也全然不必要了。如今你就是一只自由的鸟,想飞到哪里便尽管飞去。你觉得面前似乎还有片处女地,至少对你而言是新鲜的。你庆幸还有这种好奇心,并不想沉浸在回忆里,他已成为你的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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