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几时,费费哭了。小髻立刻惊醒。其实费费夜里跟他爹妈睡,与小髻并无关系。小髻一天同费费在一起,听得懂他的哭声,这是费费要尿了,应该马上抱起给他把尿。可惜,阿宁虽然是懂多种计算机语言的工程师,对儿子的特殊语言却很生疏。费费是个干脆的小伙子,他的哭声很快停了,变成一种快活的哼叫。糟了!已经尿出来了。小孩子真怪,尿湿了自己身底下的被褥,该是很不舒服的一件事,怎么能如此自在而得意呢!屋里传来一阵忙乱。小髻想象得出,费费此时正挣着浅蓝色的圆眼睛,无辜地注视着他手忙脚乱的父母,好像一切同他毫无关系。小髻不觉无声地笑了。二十岁的女孩子的心境,明朗而单纯,经过一个美妙的春夜,立即将烦恼遗失在刚才的睡梦中。
遮天蔽日的紫花布幔帐,在黑暗中像一堵高耸的墙,小髻觉得自己仿佛睡在一个巨大的柜子或是夹壁墙里。突然,她又听到悉悉卒卒极细微的响声。
“多长时间……没有了……”姐夫的声音轻柔得像一团温存的棉花
“轻些,小髻在。”阿宁姐说。
“她睡实了。”
小髻赶紧屏住气,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也许她该弄出点什么声响,阻止将要发生的事,但她内心里却充满着渴望和好奇。她觉得自己很坏,却越发僵硬得毫无声息,不过事与愿违,从她身上发生咚咚擂鼓般的声响。她绝望地松了一口气,才发现不过是心在嗓子下面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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