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婚姻,浴劫残喘罹祸不愈
柏万福在工作时间,还是和贺顿以礼相待,当着婆婆,两人也如常说话,齐心合力地作假,居然大家都没有发现裂隙。可能因为彼此都是搞心理学的,遮掩的功夫非同一般。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就十分尴尬。于是,除了必不可少的接触,两人尽量少见面,处于冷战中。这天在心理室,柏万福进门,贺顿转身要走,柏万福平静地对贺顿说:“咱们谈谈。我看到你男人了。”
贺顿知道他们必将正面交锋,却没想到这样开始。她说:“你就是我男人。”
柏万福说:“以前是。以后就不是了。我已经见到了钱开逸,把话都说清楚了。”
贺顿说:“你可以问我。我会把事情说得更清楚。”
柏万福说:“有一些话,还是从一个不认识的人嘴里听到比较好。”
贺顿无言。她知道变故之下,束手无策,等待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命运。她不甘心束手被擒,又毫无办法。也许,这桩婚姻注定要浴劫残喘,罹祸不愈。心理师在给别人殷切排忧解难的同时,自己却行走于荆棘之地步步印血,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平安救赎的小道。
柏万福佯作轻松地说:“我已和钱开逸先生说好了,我退出。成全你们。”
为了这个表态,柏万福在心中模拟了无数次,每次都心痛如绞鲜血奔涌,这一瞬,他敬佩自己的平静。
他以为贺顿会感激涕零,起码也要惊骇于他的宽宏大量,没想到贺顿面如秋水,丝毫不为所动,说:“你们两个男人无权决定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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