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随着文廷生在船头对着那条神圣的鲟鱼下跪时的一声"三哥",扬子岛的历史像木排驶进了某一段峡江湾口,在一个极其优美的转动之后,拐向了早已被水流固定下来的历史走向。
文廷生顺手从船头捡起一把鱼刀,跳下四月的江水,对着渐渐缩小的渔网猛砍猛斫。几个浪头冲过来,渔网像游戏的小孩生了气似的,撒开手各自走到自己的一边去了。四百斤重的鲟鱼一个下潜,消失得无影无踪。
熊向魁站在破屁股的船头,一阵冷风吹过,他的背上九千九百九十九个毛孔一齐挥动了拳头,把他的背脊擂得咚咚如春雷扯过。"晚了。"他对自己说,数以千计的阳光从他的眼边飘过时,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小酒馆的石墙上插满了松明,黑烟漫不经心地摇头晃脑,一副无聊的瞌睡相。黑的男人脑袋沉重地耷拉下来,他们的脖子似乎失去了往日的坚劲,甚至支撑不起自己的脑袋瓜子。石墙外面的世界安安静静,两只狗争夺一根骨头的打斗声清清楚楚。
门后的八仙桌边围了六七个黑汉。他们细声细气神神秘秘。岛上近来发生的事情在他们的瞳孔里飞来窜去。不远处,汤狗和熊向魁正各自一边闷闷地把盏自斟,独自在石墙的松明子底下黑成一团。但两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声说话的黑汉们身上。酒馆老板弓着腰黄鳝般游动于客间。八仙桌那边的声音时重时轻地转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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