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沅这才恍然,原来这就是挂杯的意思,要是换了瓷杯的话,没法欣赏这种景象,还真有点暴殄天物。便大致给肯介绍一下这是藏了二十年的酒,不知道那么多年里面酒起了什么化学物理变化,粘度加大,成了现在这样子。
朱总的秘书翻译给朱总他们两个说了什么,朱总听了笑道:“小梁说得不错,这酒最大的好处就是在这里,就一个‘醇’字。老骆,我们碰一杯吧,好久没有跟你喝酒,你现在几乎戒酒。”朱总与老骆碰了杯后就与荷沅碰,荷沅一点不敢拒绝,人家老骆都这么说了,她哪还好意思拿出灌红茶这等下三流的招数来?但没敢多喝,稍微碰了碰酒,喝进去真有点粘,回味也够香醇。
还好老骆也没喝完,但估计他的意思应是喝酒聊天,而不是拼酒闹事,否则糟蹋好酒。一杯下去,老骆招呼他手下的人将包给他,他取出一只小盒,先递给朱总,“老朱,看看我新买的和田玉下酒。”
朱总打开盒子,取出一看,便笑道:“我只知道看着好看,好像与小梁刚刚饭前给我看的挂坠差不多。上面怎么盘着一只壁虎?”
老骆便看向荷沅,荷沅知道这是要她回答的意思了,只得硬着头皮搜肠刮肚:“那叫螭,一种无角的龙。” 朱总笑着将盒子转移给荷沅,道:“小梁你给评评。”
荷沅忙道“不敢”,但还是取出来好好地看了,见是一条螭盘在一只卵型石蛋上,整件颜色白如羊脂,微微透明,似有油光透出,而只有螭背上有一片黄色,质地粗糙,似是具体而微的鳄鱼皮。长度约中指左右。想到自己一块小小的挂件都要值老价钱,可想而知,眼前这玉是多少来头了。当然是爱不释手,但不得不放手,小心轻放回小锦盒里,这才长吁一口气,道:“真是上好的子玉,而且雕刻时候因势利导,干脆将天然冲刷形成的黄皮保留为螭的皮,看上去很有质感。可惜不是在自然光下看,色泽一项上面没法很好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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