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的朱斯坦!你脸色不好。我想你是在艾蒂安纳饭馆吃的饭吧?他们对你照顾得好吗?”
星期六,一下了火车,多米尼克就向他投来束束不安的目光。
“你按时吃保肝药了吗?”
说来话长,这还要追溯到他在中学开始与米姆诺的持久战之时。他当时更苦于除了教书外看不到自己还能有别的什么出路,而他那时已感到自己待不久了。他的胃因此受到刺激。当时请了博松医生做家庭保健医生,给全家人看病。
然而,提到他的肝的不是博松,却是多米尼克。
“大夫,您不觉得他有点肝虚吗?”
博松大夫从来不否定任何人的意见,他点了点头,含糊其词地说:“可能有点……”
医生给他开了些药粉,要求他每天清晨醒来时和正餐后服用。朱斯坦有几个月忘了服用。
“你要小心!你的脸色又变黄了……”
与家人的重逢给他带来了喜悦。女儿穿着连衣裙,比他离开她时又黑了一些,“瓶瓶”呢,好象一下子长成个小大人了。他觉得自己与他们并不完全协调。而他们呢,尤其是多米尼克,也隐隐约约地猜疑到发生了点什么事情。
“你晚上常出去?”
“就出去一次,和活宝。”
“回来得很晚?”
“十一点。其它那几个晚上我十点就躺在床上了。”
“雷奥娜尔德太太是象我要求的那样每天来收拾房间吗?”
“我想是吧,我没看见她,不过每天晚上房子里都很整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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