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公关部的那个人说。
埃利斯叹了口气。麦克弗森耐心地笑笑。“这是导致暴力行为的一个器质性原因,”他说,“问题应该这样来看。”
他们三个人正坐在紧挨着医院的四王餐馆里。吃早晚餐是麦克弗森的主意。麦克弗森说要埃利斯出席,于是埃利斯就来了。埃利斯认为事情就是这样。
埃利斯举起手,示意侍者再给他来点咖啡。这时他想,再喝点咖啡也许会赶走他的睡意,但喝不喝其实无关紧要:他今晚无论如何不会睡得很沉。这在他的第一个第三阶段病人手术的前夕是不可能的事。
他知道他会在床上辗转反侧,思索手术的步骤,一遍遍地琢磨他已了如指掌的手术方式。他为许多作为第三阶段手术对象的猴子动过手术,确切他说是一百五十四只猴子。猴子与人不同,它们撕缝合的伤口,拉电线,尖叫,进攻你,咬你——
“来点科涅克白兰地怎么样?”麦克弗森问道。
“很好,”公关部的人说。
麦克弗森用询问的目光看了埃利斯一眼,埃利斯摇摇头。他朝咖啡里倒了点牛奶,靠到靠背上,忍住没打呵欠。其实,那名公关人员的模样倒有几分像猴子,一只小猕猴:和猕猴一样粗短的下颌,一样明亮机敏的眼睛。
公关人员的名字叫拉尔夫,埃利斯不知道他姓什么。公关人
员都不告诉别人自己姓什么。当然,在医院里人们不喊他公关人员,他是医院信息部官员或者叫新闻官员或诸如此类见鬼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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