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图拉:
很可能圣母玛利亚回家时坐渡船去煤气厂旁边的米尔希彼得了;瓦尔特-马特恩同我一道在布拉班克过河。可以肯定,他比以前还要虔诚地信仰天主教。威士忌酒和杜松子酒都醉不倒他,他甚至喝起了便宜的苦艾酒。因为喝了加糖的甜酒,他的牙齿变钝了,很可能有两三次,在可以听见讲话的距离,他冲着圣母玛利亚把牙齿咬得格格作响。那时他在河中小岛上,在布赖滕巴赫桥两侧的木板房之间,或者像往常一样,在茅草堤坝上。他们几乎没有商讨新的问题。他想知道某人呆在什么地方;她要唆使他扑到那条狗身上去:“过去他拣马钱子,可是现在,药剂师格赖恩克在新市场有了一家药房,这家药房什么都卖。它卖腐蚀性、麻醉性和脓毒性的毒药,譬如砒霜,这是一种从矿石当中提炼出来的光滑发亮的白色粉末,一种普通的含砷的酸,一句话:是灭鼠药。要是不存起来的话,剩下的药可以给一条狗用。”
所以,就出现了这种事:瓦尔特-马特恩又重新——而且是在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之后——在我们的出租房屋里露面。但这并不是说,他直接就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我们的木工作坊院子来,望着我们的檐沟怪声大叫。他敲费尔斯讷-伊姆布斯家的房门,一进门便倒在并不牢实的沙发上。钢琴演奏家沏上茶,耐着性于忍着,这时,马特恩开始向他打听:“他在哪儿?哎呀,您别装模作样。您肯定知道他在哪儿。他不可能化为乌有,绝不可能。要是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的话,那就是您。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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