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见鬼。你以为你算老几,弗莱彻·克里斯琴?你们给奎格戴镣铐了,把他放在小艇上在海上漂流?你们拔出刀枪威胁他啦?我认为他疯狂了,不管医生说什么——古怪极了。威利,亲爱的,你不可能哗变——甚至连你的母亲都不敢违抗,更不用说一艘军舰的舰长了——”
他们两人都小声地笑了。虽然梅的判断性意见和威利的母亲一样,但是它使威利感到有了希望并且很开心,而他母亲的意见似乎是感情用事并且有些愚蠢。“很好,梅。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一定要把我的痛苦压在你的身上——谢谢——”
“你什么时候动身。”
“早晨7点钟。”
梅站起身,拉上了门栓。“世界上最嘈杂的音乐人在这儿演出。”她走到威利跟前,伸出胳膊搂住他。他们相互长时间的,盲目地,狂野地吻着。“好了,”梅说,推开了他的胳膊。“在今后的一生中都要记住这次吻呀。你得走啦。我发现有你在我身边使我很伤心。”她开了门,威利走了出去,穿过推推搡搡跳舞的人群来到街上。
他仍然丝毫不明白他为什么真的到这儿来了。他责怪自己竟然将迟来的欲火粗鄙地伪装成需要听取意见。他无法认识到凡是丈夫有要事和妻子商量时都有这种冲动。
第二天威利乘坐的飞机在阳光明媚的早晨准时起飞了。在飞机升空的时候,他的母亲在游客通行道上炫耀地向他挥着手。威利俯瞰着曼哈顿的大楼,想找到伍德利旅馆,但是它已消失在市中心区昏暗的建筑群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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