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简单,除非必要的话。其它的他都不说,我几次努力试图与他讲话,都失败了。
他以不变应万变,每当我发问,他就回答:“你问这个干吗?”
谁也搞不清这个大傻瓜子在琢磨什么呢?船行驶到卡玛河和伏尔加河交汇处时,他遥望北方喃喃自语:“王八蛋。”
“你说谁王八蛋?”
沉默。
汪汪汪的犬吠声打破了夜的沉寂,仿佛黑暗压抑下的幸存者软弱无力的最后挣扎。
“那儿的狗最凶恶。”大傻子突然开口了。
你说哪儿呀?”
“哪儿都一样。我们那儿的狗凶恶极了……”“你住哪儿?”
“沃罗格达。”
他的话匣了一下子打开就收不住了,粗野的话一溜烟儿跑了出来:“嗳。你的同伴儿是你叔叙吧?他可真笨,我叔叔可精明呢,还很有钱。他在西姆比尔斯无有个码头,还开着一家饭馆。”
他很不顺利地说完上面的几句话,就用他那双小得不能再小的眼睛凝视轮船上的桅灯。
“嗳。稳祝……你看上去喝过点墨水吧?你知道法是谁的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呢。他又嘟囔道:
“关于这件事众说纷纭,有说是沙皇定的,有说大主教定的,也有说是元老院定的。
“我要知道是谁定的,我就去告诉他:最好法律定的严格点儿,哪怕是一举手、的投足都不允许才好呢。”
“最好是法律严格地约着我,像铁链一样锁死我的心,否则我就得触犯它。我没办法不去触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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