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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斋木犀吉和我只有二次直接见面。一次,犀吉和我谈话特别高兴,喋喋不休。另一次,忧郁且有点寡言沉默。不过,我俩用电话聊天是频繁不断的。但是,他和我之间并没有恢复到亲密无隙的友人关系。搂住在巴黎将要流产的半裸的中年妇女满处奔跑的回忆,对我来说,逐渐继续增添受不了的、悲惨的醋意,妨碍我和携M·M返回日本的犀吉的交游犀吉跟M·M二人到达羽田机场,是那年的冬末。不过,我接到告知抵达的电报,就这样撂在一边没去接站。犀吉在帝国旅馆订了房间,给我挂来电话,他说逗留在那里,要买豹F型的运动车,为让M·M看看四国深山峡谷的船舞,又为去原子病医院探望阿晓,准备出门去旅行。他似乎忘却了在巴黎发生不幸的事,显得特别高兴。结果,硬约好我在犀吉和M·M外出旅行之前会一次面。
我和犀吉他们,在其到达日本隔了二周之久,在帝国旅馆的酒吧相见。犀吉己购置了豹E型的运动车,天真地为让我看新车,直领我到旅馆的停车场。当初决定跟鹰子结婚,并到手紫色的奔驰和新定做的服装时,犀吉也是意气轩昂的样子。这回,较那时更有过之;可以说,他采取犹如将军凯旋而归的态度给人看看。但是,斋木犀吉将军却像从卑鄙的战争中凯旋归来似的;击败怀孕、半裸的妻子,这是他唯一的战果。因此,我打算批评他,把在巴黎碰见的路易质难他们的话,全兜了出来,“再没有比性欲结合的男女那样卑鄙的了;他们践踏男人间或男女间的友情,而且,把它信以为自然的摄理。”M·M也好,犀吉也好都没受到这恶语的打击。特别M·M跟在伦敦租赁的房间里同样地大声笑起来;据说现在路易在尼斯海岸救起了无国籍的希腊人游泳教师,并为他搞假护照、找工作,闹得天翻地覆;另外,跟嫉妒的德里之间发生争执。也就是说由性欲结合的男子和男子也……是这样的。周围的外国人们竖起耳朵在听。尽管那是在酒吧说的,可这不是适合帝国旅馆的话题。于是,我们改换了话题。犀吉对M·M说因有重要的话要讲,让M·M一人喝酒;我和犀吉倒不如说,像往常一样,主要由犀吉不是用刚才讲的英语,而用我们自己国家的语言开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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