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皮敏感的交接处,还隐约发了一圈紫痧,他的颈侧几乎是瞬间冒出了一层鸡皮疙瘩,痒得连喘息声都变调了。
——谁叫他把我艹得鼻青脸肿,中毒了吧?
我刚要幸灾乐祸地摇晃起来,却见他用镊子夹出了一团酒精棉,牢牢压在了我的蘑菇头上,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圈。
我仿佛清凉油灌顶,冷得猛打哆嗦,体表火辣辣的蛰疼让我的眼泪都飙出来了,这个混蛋,居然给一朵毒蘑菇消毒,这简直是在侮辱我的遗传天赋。
他贼心不死,用纱布蘸了些碘伏,那凉飕飕的小薄布片把我松松垮垮地兜在里头,只露出一个通红的蘑菇头,非常的羞耻play ,就这样他还能下得去鸡儿,把我顶得咕叽咕叽直响,仿佛一瓣挨捣的蒜。
我晕头转向,浑身发烫,对人类的变态程度满怀敬畏,不知道被迫翻滚了多久,连纱布都裹住了我的脑袋,被肏得热烘烘的,我正要探出头喘一口气,谁知一股腥气扑鼻的热流迎面冲击过来,力度强悍,仿佛一梭刚猛而灼热的子弹头,瞬间把我浇成了一盏奶油蘑菇浓汤。
我愣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等我抽噎了一阵,几乎已经是一朵废菇了,他才剥开湿哒哒的纱布,把奄奄一息的我倒提了起来。
我头上身上都是黏稠的白浆,还在滴滴答答往下淌,几乎被裹在了栗树花般的浓厚精味之中,简直凄惨到了极点。
“我知道你会说话,”他捏捏我,和善地说,“再哭得大声点。住在我脑子里的蘑菇,应该会有和他一样的声音。”
我打了个哭嗝。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瞳孔紧缩,仿佛被强光所照射,我觉得他是想跟我诠释一番相逢应不识的苦情戏码,但是我只是一朵蘑菇啊,我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看个屁呀。
他的喜怒哀乐,就锁在他那双不算美丽的心灵窗户里得了,我只觉得他想日我,是个变态。
“砰砰砰。”
“你已经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了,需要额外的辅助吗?如果在这种场合觉得紧张,也可以回家采集样本,”医生道,“我可以进来吗?”
“可以。”
男科权威威严地扫视一圈,看到了桌上空荡荡的广口玻璃瓶,道:“精液样本呢?”
培养皿难得沉默了片刻,捏着湿漉漉的我,摇了摇:“在这里,可以吗?”
然后他就被踢给精神心理科了。
真是活该。
第15章
他把我用纸巾裹了起来。
我已经没有心思计较他的无礼了,因为我正在发烧,肚子里辣痛得钻心,带着剧烈发酵般的膨胀感,仿佛一块正在被注入滚烫芝士酱的小面包。
在这之前,我一直觉得肚子里空空的,饿得头晕眼花,如今倒好,撑得我直想打饱嗝。
我砰的一声,像一朵蘑菇云那样,在纸巾里膨胀起来。
拜他所赐,我又变大了。
他们这些大佬就诊时格外注重隐私,私立医院的一整层都被清了场,过道里空无一人,只能听到他沉稳的脚步声。
在路过电梯间的那一瞬间,只听“哐当”的一声,电梯门豁然洞开,一辆不锈钢担架车几乎是贴地窜了出来,输液架砰砰直撞,我甚至能看到铅灰色的残影。
旋即我意识到,那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护士,拥着一架担架车,飞奔而来,其间夹杂着高跟鞋清脆而急促的敲击声。
担架上的人,被磁扣约束带捆得像只粽子,我能勉强看到对方毫无血色的指尖,正神经质地抽搐着。
我看到他汗涔涔的,雪白的侧脸,和放大的瞳孔,那癫狂而绝望的神情像一把高速旋转的锥子一样,要从眼眶里刺透而出。镇定剂正在推进他的体内,但这丝毫不能阻止他作困兽之斗。他的手肘,肩背,以至于脆弱的后脑,都被视作武器,发狂般撞击着合金裸露的边缘,发出令人齿寒的摩擦声。
他挣扎得太过惨烈了,镇定剂只注入了他的表皮,在他那无数因痛苦而暴跳挛缩的器官之外,虚不受力地徘徊,既无镇痛之效,也无定心之能。
又是一针。
“姐,我好难过,”他哽咽道,伴随着肢体过电般的痉挛,“我觉得我快要死了,我好难过啊。”
他姐用手背抵着眼眶,上头湿亮亮的一片水光。
夏家的这位小朋友,因为心理受刺激过度,爆发出了严重的自残倾向,在医院里束缚治疗了几天,又开始间歇性发作了。
这孩子大概是废了。
他身上清冽的薄荷香,甚至穿透了消毒水刺鼻而强势的封锁线,我又开始剧烈反胃了。
呕。
我真觉得他跟我犯冲。
救护车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看到他阖着眼睛,眼角渗出了一点泪。
他眼睛生得好看,眼型轮廓非常秀美,睫毛黑漆漆地一阖,像落叶乔木落寞而柔软的剪影。
唉,怪可怜的。
培养皿捏着我,跟在后面。
我听到他“啧”了一声,叹息道:“怎么这么快就疯了?”
他感叹得太早了,在他向医生如实陈述了脑门长蘑菇的故事之后,他也分配到了一间单人豪华病房。
隔着一扇玻璃墙,夏煜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终于睡着了。
我也眯了一会儿,裹着纸巾做成的小被子,睡在培养皿的枕边。
他可算顾及到了我俩巨大的体型差,为了避免一翻身把我压成蘑菇酱,留了大半个枕头给我。
我把菌柄搭在枕头边,睡得歪歪扭扭。
只是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身体一轻,只好迷迷糊糊地抬起了伞盖,然后发现自己光溜溜的。
我的小被子被人揭开了,有人捏着我。
我靠,我居然被人偷走了?
我大吃一惊,彻底清醒过来,那人借着手机屏幕微弱的光线,正在端详我。
他披着病号服外套,靠坐在床边,袖口折起,露出手腕上被着磁扣约束带勒出来的红痕,修直的腿蹬在床架上,微微摇晃,看起来甚至还有几分惬意。
那种癫狂中的狠劲儿已经消退殆尽了,他凝视着我,眼睛黑白分明。
但这丝毫不能掩盖他大晚上偷蘑菇的事实。
我警惕极了,忍住呕吐的冲动,憋胀得满脸通红。
“你脸红什么?”他轻声道,摸了摸我的蘑菇头,力度还挺温柔的。
这一个两个的,为什么都喜欢对着蘑菇说话?难道这才是精神病的自我修养?
我刚要扭过头去,用屁股对着他,脑门上就是一凉。一团湿润的酒精棉压在了我的菇头上。
我又被消毒了。
结结实实,里里外外。
然后我就被咬了一口。
他那两枚笑起来甜津津的虎牙,叼住了我,像是猫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