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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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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扯断,手指被勒得有点痛。

我这才发现,藤蔓背后衬着细细的透明鱼线,把它不着痕迹地固定住了。

这片微型雨林里有多少垂落的藤蔓,就有多少细不可察的罗网。它们有的穿过我的手肘,有的压在我的脊背上,我是夹在琴弦里行将融化的松香。

我伸出手。

果然碰到了一层冷硬的玻璃。

一只通体碧绿的日行守宫趴在上头,隔着玻璃和我对视。

它的蹼爪很圆很小,像一串果肉黏连的青葡萄。

我们挨得很近,不过它在玻璃箱外,我在玻璃箱里。

我初恋把我种在雨林生态缸里了。

我还得谢谢他,没把我关在水族箱里。

我环视一圈,这雨林缸显然花了不少功夫,喷淋灯光一应俱全,杜鹃根和山藤搭出的骨架,配上湿润绵密的雨林风情,足够我从出生睡到养老。

连我的皮肤都被映出了青瓷一样的釉光。

我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了两句宣传标语:给我一片爱,还你十分绿。

“醒了?”我初恋道,“这本来是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

结果他一怒之下,把我打包装进生日礼物里了。

他隔着玻璃,把拇指抵在了我的下唇上,慢慢摩挲起来。

他的神情有点可怕,我没敢说话。

我觉得他疯了。

除了被金属卤素灯照射的玻璃,其他地方都陷没在一片阒不见人的黑暗中。我像是坐在一扇纸糊的薄灯笼里,有点惊恐地看他把脸颊贴了上来。

他的眼睛又深又黑,眉毛轮廓冷漠而深邃,呼吸间的白雾,让我渐渐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低头按了一下手机,然后把屏幕朝我翻转过来,让我看上面的东西。

在白雾散尽之前,我只能勉强看到一点雪白的皮肤。

但那吃痛的喘息声,和交媾时特有的黏腻水声,却隔着玻璃的阻隔,有点失真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我一时间有点迷茫。

他居然给我看‌‎黄‍­​‌片‍​‍‎​。

还是三个男人的。我从没看过这种尺度的,忍不住微微睁大了眼睛。

被夹在中间的青年,背对着我,藕白的背,手肘和脖子都泛着熟透的肉粉色。

他是完全依靠在侵略者的怀里的,看起来没什么神智,只会神经质地抽搐。股缝​‌­被‎​‍‌‍插​‎​得烂熟通红,都是亮晶晶的黏液,过量的润滑剂淌满了大腿。

他被抱着腰,同时吃下了两根粗壮的生殖器,更多的润滑剂从那个嫩红色的地方被挤压了出来。

他在半昏迷中,剧烈抽搐着,猛地往上弹了一下,然后小声哭了起来。

我看着就屁股疼,那两个侵略者比他高一点,没拍出脸来,但动作显然称不上温柔。

我不敢看下去了,他一直在哭,声音很轻,但我听得出来。

我很难过,但不知道这难过从何而来。

“辜辜,”有个声音带着笑叫我,“又昏过去了。”

我有点茫然,旋即发现,这声音是从视频里传出来的。

有人捏着那个青年的脸,让他彻底暴露在镜头之下,他两颊都是受冻般的淡粉色,眼睛半阖着,含着眼泪,看起来有种不甚清醒的动情。

有人抱着他的屁股,撞进他的身体,他就轻轻地,带着颤音地“嗯”了一声。

我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像是在解一道空白的题。

我的生理本能又抢占了上风。

我吐了。

可见这实在是恶心透顶。

“谢辜,”我初恋把视频按掉了,沉沉地道,“这是我的错,怪我没有看好你。如果你当初就决定要卖屁股的话,为什么不来卖给我?”

第25章

据他说,像这样的视频,他收到了不止一部。

我身为主演,沉浸其中,神态迷茫,而且越来越放得开了。

他看起来比我还反感这些腌臜不堪的情事。

于是他摔了手机,把我关在了生态缸里。

金属卤素灯关闭了,一片黑暗中,只有自动喷雾器按时运作的嘶嘶声,我的皮肤上不可避免地凝了一层水雾,冷浸浸的。

薜荔和积水凤梨的叶子垂在我的脊背上,我像是被埋在了一滩湿软的腐殖质里。

身为一朵蘑菇,我本该适应这种雨后深山般的湿润感。

但我当了太久的人了,天性退化,反而有点害怕。

在不透光的地方,我的感官被无限倍放大了。守宫充满脂肪的长尾巴搭在玻璃壁上,甩来甩去,紧密的粒状细鳞,像一把过度干燥的雨刮器那样,发出令人胆寒的刮擦声。

还有风,细得像从花洒里漏出来的。还有苔藓和蘑菇,痒丝丝地往外冒,把我的皮肤当成土壤,寄生在我的身上。

这个自成一体的生态系统,包罗万象,唯独没有光。

它们在和我争夺呼吸的权力。

它们比我茂盛健美得多,我慢慢失水枯萎下去。

我把手指搭在玻璃上,睁大了眼睛往外看。

什么都没有。

在绝对的黑暗里,人首先会怀疑自己的眼睛。

我等了很久,玻璃上的雾都凝成了水珠。我的肚子很胀,实在忍不住了,一个劲儿地拍玻璃。

灯亮了。

谢翊宁把我抱出去,像抱婴儿那样带我去厕所,又把我裹在毯子里,喂我吃了点东西。我抱着他的手臂不放,他又把我关回去了。

我一边哆嗦,一边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出来。

他说要等我找回一样东西。

他难以覆水重收,却逼着我在海底捞针。

肉眼看得到针芒在水中闪烁,却看不出海水有多冷。

我自问不欠他的,是他太过贪得。

我不给他,于是灯亮了又黑。

我记住了他开门的位置,捡了一段枯树根,朝着玻璃砸过去。只发出了砰的一声闷响,玻璃纹丝不动。

他过了很长时间才来看我。

我忍不住‍­‌失‎​禁‍‌‌­了一次,液体沿着排水管滴落下去。我惊悸不已,那滴答声像是无数的锤与砧,把我敲得干瘪下去,直至不‍​‌­成‎​‍‎‌人‎‍​‍‎形。

我着凉了,昏昏沉沉的,只知道灯亮的时候,他就会来,他来的时候,就会有光。

他的皮肤是温热的,他会用那张毛绒绒的毯子裹着我,帮我冲洗掉身上沾染的污泥,然后亲着我的脖子,和我交配。

我像藤蔓一样缠着他,他抚摸我颤抖的腰,夸奖我身体里战栗的热度。

我的表现越来越好了。

他出现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了。

他抱着我,睡在床上,跟我说一些过去的事情。

我困死了,抓着他的手指半梦半醒,他一动,我就哆嗦着钻进他的怀里。他拍着我的背,有点笨拙地哄我睡觉。

灯光暖和得像一泓发亮的水,他的侧脸冰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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