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梯福兹和我在那一带住了两个多星期。不用说,我们一起待的时间很多,可偶尔我们也分开几个小时。他不晕船,我就不行,所以,他和皮果提先生乘船出海时(那是他极喜欢的一种娱乐),我总留在岸上。我住在皮果提专门准备的房间里,因此也受到某种约束,这也是他没有的——因为,我知道皮果提怎样一天到晚辛苦地服侍巴吉斯先生,我就不愿晚上在外边多逗留了;而躺在旅馆里的斯梯福兹可以无拘无束。所以,我听说他在我上床后去巴吉斯先生常去的如意居酒店,在那里做小小的东道,请那些渔人;还听说他披了渔人的衣服,一个个月夜里留在海上,早潮后才回。不过,那时我知道他喜欢把他好动的个性和勇敢的精神发泄在艰苦劳作和恶劣天气上,如同发泄在他觉得新鲜的其它带刺激性事物上,所以我对他的作为一点也不觉得吃惊。
我们有时分别的另一原因是我对去布兰德斯通怀着当然的兴趣,想重访童年熟悉的旧地;而斯梯福兹自然去了一次后就不再有兴趣了。因此,在我这一刻记得起的那么三、四天里,我们提前吃过早饭后,各走各的路了,等到在吃推迟了的晚饭时再会面。在这之间一段时间里,他是怎么消遣的,我一点也不知道,不过略略知道他在那一带小有名气了,而且有二十种为自己找乐的方法,那些方法别人只怕连一种也想不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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