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曾经有人告诉过我,普罗旺斯每年的雨季同伦敦非常相似,尽管这里的雨季来得似乎是更迅猛,更集中。遥视窗外,漫漫六个月的雨水似乎猛然集中到了一起,倾盆而泄。大滴大滴的雨从低沉倾斜的铅灰色天幕中散落,叮叮略略地打在露台的锡皮桌上,又从椅背上滑落下来,顺着窄窄的门缝流出去,汇聚在瓷砖地的凹陷处,形成一个个肮脏的小水潭。
餐台后面的妇人又点燃了一支香烟,对着悬挂在一排又一排酒瓶上方的镜子,轻轻地吐出一口烟雾。她的头发抿在耳后,摹仿像珍妮-摩尔的样子撅着嘴唇。收音机里,蒙特-卡罗电台的歇斯底里、让人忍俊不禁的幽默,同这房间里的境况作着注定失败的搏斗。通常,每天薄暮时分,这家咖啡馆便被当地的建筑工地的工人们占据了一大半。此时,因为下雨,顾客锐减,只有三个沮丧的顾客。我,还有另外的两个人,像是被倒霉的天气押解的囚犯,垂头丧气地撞憬着这瓢泼大雨能够早一点停止。
“我们村里还从来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我听见他们中的一个在说,“从来没有。”
另一个人不屑地用鼻子喷着气,对他这种气象学家似的闲情逸致十分不以为然。“你的村子遇到的麻烦,”他说,“应该是排水系统。”
“哼。就是这,也要比一个整天都醉需熏的酒鬼市长强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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