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旺斯的八月天正适合舒展手脚,寻找一个荫凉处。放慢脚步,同时尽量缩短旅行行程。
蜥蜴显然最懂得其中奥秘,当然我也应该有某种程度的体认。
接近9点30分时,气温已达华氏八十度,当我跨进汽车,马上感觉自己像只即将下油锅的鸡仔。
我查地图,想找条路,好远离拥塞的旅游路线,以及那些已热昏头的卡车司机。
一滴汗珠从我的鼻头坠下时,正巧到达我的目的地——新教皇城堡(Chateauneuf-Pape),一个生产好酒的小镇。
一月的冬天,我在两位朋友的订婚晚宴上遇到一位叫米奇的男士。第一瓶酒送上来,大家提议干杯,但我即注意到,当大伙正尽情于歌唱言欢之际,米奇却独自在执行着非常个人化的仪式。
他凝视酒杯,将酒杯慢慢举起,然后把它放在手掌上,缓缓地旋转三四次。酒杯举至与眼同高,他专心看着酒杯里流动的轨迹。
美酒慢慢沿酒杯内侧流下;他用敏感且扩张的鼻子靠近酒杯,像是对它来个彻底总检查。
深深地用鼻子吸气,最后一次转动酒杯,之后慢慢地喝了一口酒,但仅是浅尝轻现很显然酒必须经过多次的测试,才准将其送入喉咙。
米奇把酒含在口中漱了几秒钟,他紧闭双唇且让一点空气进入嘴里,同时发出漱口的怪声。两眼直视天空,反复的收缩,伸张腮帮子,以使酒能在舌头与日齿间自由的来回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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